第 57 章(二合一)(1 / 2)

鷲匠陽太再次上場,狀態已然變得不太一樣了,他緩和了一下情緒,也趁機打散了剛才因為過度急切從而產生的焦慮。

一切就像是從頭開始,讓他精神狀態非常的清醒且飽滿。

他剛上場,就和隊友交流了一下,交流的內容也無非是接下來的打法。

對麵對他的上場也充滿了關注。

“果然拖不了很久啊。”宮侑說,“這恢複得也太快了。”

“你再施壓兩輪唄。”宮治直接說。

“阿治,你是惡魔吧,是吧!是吧!人家都那樣了!”宮侑震驚。

“啊?不是你施壓的嗎?怎麼變成我是惡魔了?”宮治反駁,“你腦子不清楚就去洗洗!”

兩個兄弟在下一秒又要一言不合打起來了,還是阿蘭及時阻撓。

但是鷲匠陽太上場對稻荷崎不利這點並沒有改變。

兩支隊伍再次進入了互相爭奪的激烈狀態。

各自都把自己的絕招都拿了出來。

“兩支隊伍都像是進入到了最後比分的爭奪中,幾乎不給對方機會誒?”

“是的。畢竟已經第三局了,也沒必要畏手畏腳了。不如放開手腳,拚一拚!”

“說得對!真的很期待這局比賽最後的贏家是誰!”

場內的球員顧不上其他的,也隻是在乎那一顆在他們手中來回觸摸的排球,最後會在誰的球場上落下。

至少鷲匠陽太是不希望在自己這側的球場落下了,所以他拚命魚躍救球。

他想這一切的,也算是為了彌補他這個時間點所有的遺憾。

治愈自己,安撫自己,寬恕自己。

隻是他內心是這麼想的,他就很需要。

當最後一球,在稻荷崎那一方落下,所有人都想去挽回的時候,鷲匠陽太有些不太真實的麵對著這一切。

當然並不是他覺得自己不會贏,而是其他的。

也許一直沒有腳底著地的實感,所以他不真實的看著這一切。

在比賽終於結束後,他好似才慢慢開始站穩。

直至五色工過來抱他,天童覺過來和他擊掌,他的隊友都跑了過來。

他好似才感覺到麵前的這一切是真實的。

他目光落在了站在他身前,帶著微微笑意的牛島若利身上,他的腳底好似才終於落地了。

“陽太!我們進決賽了!”

“陽太!最後一球你接的好漂亮!”

“我還以為結束了呢!”

“差點,我還以為你要受傷了。”

對哦,好像在最後一球,他整個人都快飛出去了隻為接到那一球。

但這隻是他普通日常中的一球,他並不感覺自己是不是做了特彆厲害的舉動,因為每一球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他都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守護住他隊伍的後排。

最後是牛島若利對他說的話。

“你真的很厲害。”

.

到底也不是很厲害的誇獎,可不知道為什麼鷲匠陽太有些開心過頭了,那本就沒有沾地的實感,好似更甚了。

不過這樣的感受也沒有讓他持續多久,因為在這場比賽結束後,他被爺爺單獨找了。

在比賽途中,鷲匠鍛治不好過分展露自己的情緒,他是教練,他任何不安的情緒都會影響到整支隊伍,以至於影響到比賽。

所以剛比賽結束,鷲匠鍛治就單獨約談了鷲匠陽太。

“陽太被他爺爺喊走了。”川西太一聽到消息就過來告訴了其他幾個人。

“是說在第一局突然倒下的那件事吧。”大平獅音猜測。

“說不定。”

幾個人都挺在意的,天童覺和牛島若利倒是沒怎麼發言。

這件事也就沒繼續討論下去。

隻是天童覺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牛島若利喊住了天童覺。

“他如果回來了,你告訴我。”這是牛島若利對天童覺說的話。

天童覺點了點頭,直至牛島若利消失在長廊上。

此刻的鷲匠陽太正待在他爺爺休息的酒店房間,四處張望這他爺爺房間的陳列。

簡單樸素,住的還沒他們球員住的房間好。

應該是他們這麼學生中住的最小的房間。

他爺爺好似都是這樣,和他表麵嚴厲的樣子不同,他大部分情況都會優先考慮到學生。

畢竟這人在去世前也都是滿腦子想著的是他的學生們。

不過態度嚴厲過分,也隻有少部分學生記住他的好。

因為鷲匠鍛治是他的爺爺,所以他爺爺才能毫無顧忌的拚命的把自己有所執念的想法強加在鷲匠陽太的身上。

鷲匠陽太會恨嗎?

他不知道,置氣幾年最後是陰陽兩隔,鷲匠陽太想的最多的就是,人生最大隻是莫過於生死,沒那麼多一定要分個對錯的事情。

不能等人再也見不到了,再去後悔。

可惜他爺爺就是那個導致他現在心理出現異常的主要誘因,但他並不太想他爺爺知道。

所以他爺爺把他喊到這裡的時候,他大概知道他爺爺找他什麼事兒了。

他腦海中想著可以糊弄過去的想法,就在這時他爺爺從和齊藤明教練交流完回來了。

開門進來也沒有說話,隻是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最好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茶具。

開始煮起了茶。

鷲匠陽太:……

鷲匠陽太剛剛還在想的各種理由已經被打散,完全被他爺爺這一套操作給帶跑偏了。

兩個人也沒怎麼說話,就開始坐在飄窗擺好的茶桌上喝著茶,看著窗外的風景。

鷲匠陽太喝的還挺愜意的,都有些忍不住想了,他爺爺其實可以換大一點的房間,最好帶茶室的,這樣喝起來更有感覺。

“上次我沒問你,是因為

要臨近比賽了,現在我打算問你是因為我覺得半決賽你出現的狀態不能再拖了。”鷲匠鍛治的聲音就這樣在原本安靜的氛圍中突然響起。

鷲匠陽太尷尬的撇了撇頭,“哈哈,爺爺你在說什麼?好像在說很嚴重的事情似的,狀態?什麼狀態?第一局我突然倒下嗎?那就是有點呼吸不暢。就是看起來嚇人而已。”

他打著馬虎眼,不願意承認這可能是他存在的心裡問題,畢竟他正常狀態就是很正常的.

除了某些特殊情況,但這種特殊情況也不是普遍存在的。

所以鷲匠陽太並不覺得有多嚴重。

說完他眼神就來回瞟,幾乎把心虛展現的淋漓儘致。

鷲匠鍛治卻根本不在意他說了什麼,平靜的說。“這次比賽結束,回去看心理醫生。”

不容反駁直接定下來了。

鷲匠陽太也知道隻是和他爺爺胡扯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思,也就不繼續找各種理由了,直接承認,“看過了,醫生說,進行輔助治療就好了。”

當然這個具體的輔助治療,鷲匠陽太當時根本沒有在意,他甚至就沒想再去第一次,既然他爺爺勒令他必須去看醫生的話,那還不如就看之前的。

鷲匠鍛治通過這句話沉默了一會兒。

這個沉默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直至鷲匠鍛治再次打破,“是爺爺對不起你。”

.

鷲匠陽太沒想到他爺爺會對他說這句話的。

倒不是其他的原因,就是他爺爺這個嘴,一個字‘犟’。

這麼一個用一生都在詮釋‘犟嘴’的人,居然會和他說對不起?

鷲匠陽太愣了許久。

先不談他爺爺能夠道歉這件事有多離譜,就他爺爺能從他有心理問題聯想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這點就已經讓鷲匠陽太夠思考很久了。

鷲匠陽太鼻尖酸了酸,低著頭沒看他爺爺。

畢竟他也沒想好自己在麵對這句話的時候該回答什麼。

以至於他都從他爺爺的房間走了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都一直是這樣的狀態。

這個狀態差點嚇壞和他一個房間的天童覺,要不是天童覺一直在喊鷲匠陽太的名字,恐怕鷲匠陽太也很難很快的回過神兒。

“怎麼了?沒事吧?看你魂不守舍的。你爺爺跟你說什麼了?”天童覺又怕鷲匠鍛治那沉默沒好話的性子會不會有意無意刺激到鷲匠陽太。

好在他爺爺還不至於沒人性到這個地步,鷲匠陽太很快回過了神兒,“沒事,在想事情的。我爺爺沒說什麼。對了,你剛才還說什麼了?”

鷲匠陽太確實聽到了其他話的,但因為思緒混亂沒聽清。

“若利叫你。不過他說你回來告訴他,估計一會兒就到門口了吧。”天童覺晃了晃手機,意思是他剛把消息發給牛島若利。

鷲匠陽太應了聲就去開門了。

天童覺並沒打算刨根問底,畢竟有些

事兒不是人人都能問的,所以他選擇什麼也不問。

鷲匠陽太出了房間,剛順手把門帶上,牛島若利就過來了。

看得出來牛島若利的心情算不上美麗。

鷲匠陽太也不想什麼事兒都在這走廊上隨時會被人撞到的情況下說。

所以拉著牛島若利就出了酒店。

他想牛島若利心情不美麗大概率是因為他。

他們的酒店附近是一條繁華街道,商場環繞,街上到處都是人和車,他們從酒店出來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到了這麼一條很熱鬨的街道。

鷲匠陽太原本想找一家店鋪坐著聊一會兒,但是一出來被人群撲麵而來的熱鬨給弄慌了神,他以前也沒覺得自己心理有問題,這會兒竟有些被人群給嚇到的意思。

他理了理自己思緒,不想讓身旁人發覺,可就在下一瞬他的手就被反握住,牛島若利拉著他穿過馬路走向了對麵。

路過人群,在街道上沒找一會兒就開了一家沒什麼人咖啡店。

看得出來這家店鋪開的鬨市還沒什麼人,一定不好喝。

但是牛島若利還是拉著他點了兩杯牛奶。找了最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

牛島若利沒什麼特彆的想法,但每個想法都是避免了會讓鷲匠陽太覺得不舒服。

直至待在角落又有空調吹著,鷲匠陽太的情緒才得到了穩定。

也是這樣的環境鷲匠陽太還能有機會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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