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都沒有人,肯定很難喝。()”
牛島若利也不會覺得這句話怎麼樣,依舊句句有回應的回道,嗯。?()_[(()”
“你選這家店,就是特意選的人少吧。”
“嗯。”
“下午還有一場比賽,我們卻在這兒喝牛奶,多少有點太掉以輕心了吧。”
“不會。”
之後兩個人就沒說話了。好似鷲匠陽太不開口,牛島若利也不主動問。
牛島若利仿佛不在意鷲匠陽太會不會講他想知道的事情,他就這麼待著,宛如隻想這麼待著一般。
直至空氣中安靜了許久。
鷲匠陽太這才緩好了情緒,接著說了。
“我爺爺讓我看心理醫生。”
這句話牛島若利沒有立即回答。
很巧的是,這會兒牛奶也做好了,服務員來給他們上餐。
鷲匠陽太先端起來喝了一口,喝到一半他停了下來。
情緒中滿是震驚,“這麼難喝的一家店是怎麼還沒倒閉的?”
這句話直接讓麵前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牛島若利笑出了聲。
緊接著牛島若利也喝了一口,鷲匠陽太期待著看牛島若利的反應。
牛島若利一口都快喝到三分之一了。
鷲匠陽太都快以為自己是不是味覺出現問題的時候。
牛島若利把牛奶杯放了下來,終於說了句話,“是有點難喝。”
隨後兩個人一起笑了。
() 好似遇到了特彆好笑的笑話,笑了許久。
直至兩人終於從這個笑點中脫離出來,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果然人要多笑笑,不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美好的事情其實多的數不清。
一杯難喝的牛奶都能把他們逗笑很久。
即使難喝兩個人也沒有浪費,把剩餘的喝掉了。
喝完,鷲匠陽太放下杯子,對著牛島若利接著說。
“我和我爺爺說我在看心理醫生了。”
牛島若利抬眸對上鷲匠陽太的視線,嘴角隨後掛上了笑意,“嗯。”
鷲匠陽太的這句話,牛島若利明白,他能樂意把這事兒告訴他爺爺,那他的意思很明顯了。
他在說他,願意接受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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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鷲匠陽太當天去看完醫生之後,牛島若利就收到了心理醫生的回複。
當然擁有心理疾病的病人大部分情況的隱私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和牛島若利聯係,自然說的是病情之外的事情。
“他不配合治療?”這是牛島若利聽到情況後的疑問。
“準確的來說,他其實不認為自己病了。”醫生如此說。
遇到這類病人並不稀奇,他們醫生最先能做的就是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病了。
可是第一步就很難,畢竟意識不到自己病了,你讓他來治病,他根本就不太會信任醫生。
醫生把這些告訴牛島若利,是希望牛島若利作為朋友能夠讓鷲匠陽太能夠充分意識到他確實病了這件事,然後配合醫生就好了。
想是這麼想,但事實並不是那麼容易。
因為他是病人,隻是普通的勸說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牛島若利一直想找著機會,但是比賽已經開始,看到鷲匠陽太那麼希望去參加比賽,他想著再看看的。
沒想到會在比賽途中,那樣。
他一度譴責自己是不是太不把這件事當回事兒了。
哪怕他的初衷隻是為了讓鷲匠陽太好好參加比賽。
畢竟醫生說了輔助治療,但不外乎會不會開藥,有些藥是運動禁食的。
過多的考慮,也讓他確實有些沒有考慮周全。
但是現在看到鷲匠陽太願意配合治療,那麼他考慮過多的情況也不能算是不存在。
他再回去的路上,跟鷲匠陽太說了抱歉。
“抱歉。”
這已經是鷲匠陽太今天聽到的第一聲抱歉了。
“你跟我說什麼抱歉。”
“醫生讓我勸導你早些治療,我個人自作主張決定等比賽結束後,卻沒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
又是牛島若利難得的長句子。
鷲匠陽太是有些意外的,不過意外的不是牛島若利居然瞞著他什麼自作主張什麼的,而是這人居然考慮這麼遠嗎。
鷲匠陽太搓了搓鼻子,總覺得有被意外的照顧到了情緒,“不如說我挺喜
歡的。”
牛島若利沒聽清,“嗯?”
鷲匠陽太搖了搖頭,“算了當我沒說,不過你也不用道歉,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等比賽結束後再說吧。”
其實牛島若利之前的考慮更符合他的性格,他跟他爺爺一樣是個犟種,不可能隻是聽彆人幾句話就能想通的人,牛島若利即使那個時候勸說他,說不定還是適得其反,造成他的逆反心理。
更何況他的狀態也確實看過去也還好,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比賽這麼長時間,他也就出現過一次應激反應而已。
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病了,也隻會覺得醫生是為了賺錢嚇唬他的。
現在好了,他決定好了,他現在隻差一個執念了。
讓白鳥澤在全國大賽中奪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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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下午的決賽,可謂是東京第一體育館迎來最熱鬨得時候了。
一直止步八強的牛島若利難得擠進決賽和另外一個三大主攻手之一的佐久早聖臣碰上。
“今天這場比賽可真有看頭,三大主攻手都在比賽中遇到了,先是大分縣代表隊狢阪桐生八遇到了東京市代表隊井闥山的佐久早聖臣。現在佐久早聖臣打敗了桐生八進入決賽,遇上了白鳥澤的牛島若利。”
“可不,這幾年牛島若利率領的白鳥澤沒進過決賽,誰有機會看到他們對決啊,我就是聽說這個結果,怎麼也要來最後決賽啊!”
“我可憐的牛島若利真的不容易,前幾年被隊內隊友拖後腿。”
“也不能這麼說吧,來到全國大賽都是很厲害的隊伍,總不能輸了比賽就說人不行吧,高中生的差距又不是很大,誰贏了誰輸了都是常態。”
“你說這話我就不喜歡,怎麼牛島若利他輸了就是輸也是常態,那為什麼井闥山和稻荷崎就能是擠進種子隊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輸贏不是判定隊員唯一標準。任何比賽都有輸的可能。”
“在我看來這種言論就是給菜的隊伍找借口。”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菜的隊伍!”
觀眾席熱鬨得很,有支持白鳥澤的,有支持井闥山的,出現意見相左,彼此看不上彼此都有可能。
但白鳥澤確實在這幾年的比賽戰績都算不上很好,所以白鳥澤難得擠進決賽,喜歡他支持他的觀眾們也算是好不容易熬出了頭。
畢竟那可是擁有牛島若利的隊伍。
牛島若利擁有的粉絲越多,越是在隊伍沒什麼成績的時候,除了有說隊友不行,當然也有說牛島若利的。
“該不會是牛島若利不行吧?”
“我看牛島若利也沒有傳說中的厲害嘛。”
“就是,如果真厲害,能連一次決賽都沒進?我不信的。”
“是啊,沒當過冠軍就說厲害?也太離譜了吧。”
“要我說啊就是粉絲編出來唬人的。”
“我認同,我今天就拆穿這個事實。天天就知道吹
。()”
在一部分人眼中隻有結果,這也很正常,畢竟結果是勝者才是王道,在沒有贏過的人口中,每天說輸贏不重要,反而更像是沒有什麼就找補什麼。
而白鳥澤的隊伍也在眾人議論中,開始進場了。
牛島若利領著自己隊友進了場館。
剛進場,幾個還在討論的直接沒了聲音。
牛島若利身材健碩,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領著身後一個個一米八多的隊友,自帶的氣場直接壓了過來,莫名的形成了一種壓迫感。
剛才還有幾個人在那兒討論的人,現在直接不敢再說話了。
不知道還是為誰縫住了他們的嘴巴。
鷲匠陽太剛進來前其實聽到了些許,他想他都聽到了牛島若利應該都聽到了。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上去教訓彆幾句。
但鷲匠陽太現在不是這種類型了,他覺得沒什麼比在賽場上拿下比賽更重要。
即使他們作為在賽場上的人,可以覺得過程才是更重要的,但他們不能說結果就不重要了。
勝利是他們一開始就追究的目標。
當然必須要擁有。
在他們剛進來的後腳,井闥山的隊員們也跟著進來了。
兩支隊伍一起從觀眾席另外一邊繞進了休息室。
兩支隊伍也就是前後腳的關係,所以佐久早聖臣和牛島若利也有機會打了招呼。
鷲匠陽太這點挺意外的,你認識佐久早??()”
“以前在青年隊訓練的時候遇到過,不熟。”牛島若利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道。
鷲匠陽太不意外。
不過連他也和佐久早沒怎麼遇到過,他多多少少都很很多霓虹隊友認識,但佐久早聖臣他隻在電視上看到過,比賽中一次都沒有遇到過。
而且這人在他還是少年時期的時候就已經很出名了,所以他還是聽說過的。
靚麗的外表,和牛島若利媲美的球技。
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還在思考這些的時候,牛島若利突然來到他身邊又強調了一邊,他剛剛說的話,“我和他真的不熟。”
鷲匠陽太:???
他不明白,他聽見了啊?沒必要說兩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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