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不禁偷看,他?敏銳察覺,對望一秒,問:“怎麼了?”
她拿叉子戳了塊果盤裡的西瓜,隨口道?:“西瓜不好吃。”
他?歪頭一笑,湊耳邊私語:“那我們溜吧。”
耳朵被溫熱酒氣弄得癢,黎初漾懷疑他?故意撩撥,往旁邊挪,又被強勢扯回?懷裡,她掙紮幾?下,擺爛了,看向王霏幾?人,“他?們怎麼辦?”
“他?們喝得正嗨,不可能舍得走。”蕭閾把鴨舌帽往腦袋一扣,從口袋拿出?口罩掛耳邊,撈起角落的女?士包,牽起她的手,利落起身,步子一撕,“趕緊,被發現就走不了了。”
兩人猶如逃跑般踏出?酒吧,那一刻,也踏出?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與燈紅酒綠的喧囂。
懶得等代駕,直奔路邊出?租車。司機操著本地?口音問:“您二位去哪兒?”
“哪兒有賣西瓜的就去哪兒。”蕭閾摘掉口罩,將下頜擱黎初漾發頂,側臉貼著蹭了又蹭。
黎初漾瞪他?,示意收斂規矩點。
司機看他?們好幾?眼,試探道?:“水果市場通宵營業,但有點遠,可能得三十元左右。”
蕭閾財大氣粗地?擺手,“開快點。”
三十元車費距離不近,黎初漾稍微盤算,不是筆劃算交易,小聲?說:“我剛剛隻是隨口一說,並不是真?的想吃西瓜。”
“哥想吃。”蕭閾懶洋洋地?說:“跟著完事兒。”
“哦。”她看向窗外,唇悄悄抿出?弧度。
下一秒蕭閾的掌覆上腰身,一手撩開長發,撫觸頸後圓骨,轉而往上揉搓耳垂。感知?他?的鼻尖拱進發隙間,細細地?嗅,黎初漾把他?的臉推開,“我們用的同款洗發水,聞你自己去。”
“不一樣,你更香。”蕭閾拇指溫柔地?摩挲著。
她低聲?,“彆?鬨。”
他?頓時不再毛手毛腳,卻飛快地?在她臉頰咬一口。
黎初漾肘擊他?,沒好氣地?說:“煩人,把我妝都弄花了。”
蕭閾不高興地?瞧著她,聲?音不溫不涼,“哦,為臉上那點脂粉家暴我。”
司機哧地?笑了。黎初漾紅著臉轉頭,往蕭閾嘴上親一口,“哥,安靜點,彆?說話成嗎?”
蕭閾摸了下唇,無聲?地?笑,“行?,都聽我家漾漾大人的。”
深夜市場吵鬨,四處叫賣,夜市熗鍋與說笑人情世故,水果攤門?口正在利索卸貨。
老?板說批發市場不單賣,蕭閾遊說半天最後加價才從貨車裡弄出?來一個,黎初漾覺得好笑,挽著他?的手臂離開,路過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幾?罐冰啤酒,走出?將近百米遠,黎初漾想起西瓜沒切,說:“返回?水果店便利店買把刀,算了,回?家再吃吧。”
蕭閾瀟瀟灑灑往馬路牙子一坐,二話不說把手中塑料袋往地?上摔,砰地?聲?,滾圓完整的西瓜四分?五裂,紅豔新鮮的果肉就那麼破開了夜色。
黎初漾始料未及,呆在原地?。
他?若無其事把口罩摘了,仰頭看著她,笑得恣意隨性,“哥從不走回?頭路更不樂意等到回?家,彆?浪費時間了,就這樣吃。”
暖黃路燈照耀了蕭閾的麵孔,外輪廓虛層模糊絨邊,他?眼裡的三分?醉,特彆?迷人。她被蠱惑,不顧形象地?坐到他?旁邊。
白桃和西瓜的香味隨風飄蕩,手上沾滿汁水酒沫,風一吹起了黏。黎初漾蹬掉如桎梏的高跟鞋,踩著蕭閾的運動鞋和他?談天說地?,他?說起國外留學的趣事,她被逗得發笑,笑得肩膀抖動,模樣很是俏皮可愛,“蕭閾,你是不是有病?”
“是他?們有病。”蕭閾看著她笑,再添油加醋,言辭犀利詼諧說了幾?則八卦。
她肆無忌憚笑出?聲?,他?忽然掂著她的下巴,吻了上來,
易拉罐從手中掉落,朝前滾,酒沫隨之傾瀉,消沒於泊油路化成灘水漬。一輛又一輛車、零星路人,打著鈴的自行?車從麵前經過,吻愈發深入,蕭閾的手指像膠合劑般粘黏頸後皮膚,唇齒之間果香和酒精,甜得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