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驚訝的發現,才過了一天的時間,孫教頭怎麼就憔悴的不成樣子了?
再也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反而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
他回頭看了一眼坐著喝茶的秦逸,再也不敢有半點僥幸。
而且自己走到這一步,全都是聽了蕭拓宇的狗屁話,更是沒理由為他辯護。
想到這裡,孫章龍心裡冒出一無名之火,壓都壓不住。
“這千刀萬剮的蕭拓宇不是個東西,這麼多年,我就沒見過比他還畜生的!”
孫章龍慷慨激昂,前前後後把蕭拓宇的罪行挨個數了一遍。
包括十年前的靈石礦礦,包括他來給蕭家當教頭,也是拿了蕭拓宇的好處。
蕭拓宇許諾過他,他看重的隻是蕭家的財產,至於什麼狗屁家主,完全沒興趣。
如果孫章龍有興趣,完全可以把這個家主讓給他。
而孫章龍在孫家不受待見,滿腔抱負實現不了,就因為他不是嫡係子弟。
正想找個地方大展拳腳,蕭拓宇就把蕭家這些人送到了麵前。
所以他才會儘心儘責的教授眾人武道,因為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蕭家之主!
聽完這些話,場下幾十號人安靜的沒有半點聲音,隻有蕭拓海粗重的喘氣聲。
他已經猜到了,能請回孫章龍這個高手,蕭拓宇肯定要花費不少代價。
但是沒想到,對方這是把蕭家的鍋都給砸了啊!
這種人要是繼續留著,蕭拓海答應,恐怕老天都不答應!
蕭拓海使了個眼色,孫章龍就非常識趣的退到了一邊,完全忽略了自己武道高手的身份。
沒辦法,有秦逸這個變態在,根本輪不到他造次。
蕭拓海用力握著拳頭,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唯有一雙眼中,滔天的仇恨已經快要化成實質。
“諸位手足可都聽見了,我蕭拓海今天說的話要是有半個假字,就讓我當場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你們再看看蕭科,雖然資質平庸了一些,但是為人正直厚道,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說到這裡,蕭拓海又不免有些哽咽起來。
“可他不過是聽見了蕭拓宇乾的那些齷齪事,就被活活打成了這樣,一口牙一個都沒剩下!”
“他就是一個不顧血肉親情的畜生,你們還要跟著他乾嗎!”
這番話算是擊中了眾人的軟肋。
平日裡都生活在一起,蕭科是什麼樣的人,自然不用從蕭拓海嘴裡了解。
看見這幅慘不忍睹的模樣,好幾個女人都小聲啜泣起來。
兩個後生站出人群,表情痛苦,似乎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煎熬。
“家主說的沒錯,蕭科就是因為聽見了不該聽的,才被蕭拓宇打成了這樣。”
“我們想替蕭科求情,結果蕭拓宇說再敢多說,就讓孫教頭教訓我們!”
孫章龍努力想讓自己變成隱身人,結果還是躲不過去。
他急忙撇清道。
“這些都是蕭拓宇說的,和我可沒有半毛錢關係啊!”
“我早就說過了,蕭拓宇的心思歹毒無比,連下水道裡的蛆蟲都不如。”
“相比較之下,蕭家主才是適合蕭家的領頭人,他才是一心一意的為了蕭家!”
雖然誰都沒有說什麼,但是看向蕭拓海的目光中卻滿是愧疚和心疼。
蕭拓海點點頭,自己的目的終於是達到了。
下步就等著蕭科好轉過來,親手結果了蕭拓宇。
當然,如果蕭科不敢下手,蕭拓海不介意出手幫助。
就在氣氛逐漸和諧的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
“蕭家主還真是把自己說的義薄雲天,高尚偉大啊,讓我們這些人聽了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