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祜抿了抿唇,沉聲說著,“我會核實情況,絕不會拖欠大家一分錢。”
“彆信他的,都是一群騙子,拿到手的才是我們的。”
有人又吆喝了這麼一聲,場麵越發的混亂了。
一群人朝著薑祜一行人擁擠過來,想控製幾人。
墨年年下意識將薑祜護在身後。
在場的人失去了理智,說什麼都不聽,墨年年隻好護著薑祜先走。
另外一個工程師早就看情況不對,叫人去了。
“他們想跑,彆讓他們跑了!”
“快走。”墨年年拉著薑祜的手。
麵前的人都是一群老弱病殘,墨年年也不想對他們出手。
奈何一群人不依不饒,甚至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棍子一類的東西。
“無良老板,還我們血汗錢!”
“無良老板,還我們血汗錢!”
一群人情緒瞬間激動起來,眼睛都紅了,看著薑祜的眼裡無奈和痛恨各占了一半。
他們真的很不容易,要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冒著風險做出這樣的事。
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工作了大半年,一分錢沒有,一家老小都指望著這點錢。
現在工程負責人就在他們麵前。
這讓他們怎麼冷靜?
薑祜眉頭微蹙,“這件事我們得了解一下情況,明天,不,今天一定能給你們個結果。”
“誰知道你們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之前也是這樣說的,結果呢?拖了這麼久,我們一分錢沒見到,一家老小都等著這錢救命啊!”
“我家老頭重病,就等著錢看病了。”
“俺家娃兒馬上開學了,也在等著這筆錢。”
“無良老板,連我們辛辛苦苦用命換來的錢都要吞!呸!什麼玩意!”
他們的憤怒再次被推到**,有人朝著墨年年和薑祜動手了。
其它人見狀,也舉起了手中的棍子。
墨年年和薑祜兩人在他們包圍圈裡,能活動的地方很小。
墨年年帶著薑祜,一個躲閃不及,被狠狠的打了一棍子。
棍子是實心的,打人挺疼的。
墨年年嘶了一聲,下意識想反擊,轉頭看見那些布滿風霜的臉和手,又忍不住收了手。
她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有底線。
這些人很明顯是被蒙騙了,墨年年都擔心自己一拳下去,他們會瞬間倒地不起。
就她思考的短短時間內,又一棍子朝著薑祜揮了過來。
墨年年行動比腦子更快,一把拉過薑祜,硬生生抗下了這一棍。
她疼的直抽氣,揮手拍開了那根棍子,用的力度稍微大了一點,那人後退一步,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夠了!”薑祜眼裡的陰沉不斷積聚,整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說了,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他目光冷的像是裹了寒冰,掃過麵前的人。
或許是剛才墨年年那一手,和他這一手威懾到了周圍的人,躁動的人群安靜了些。
他們麵麵相覷,有些後怕,他們……本意不想傷人的,隻是想討個公道,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
他們一時也想不通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薑祜攙扶起墨年年,聲音裡略帶緊張,“怎麼樣?”
墨年年挨了兩棍子的地方疼的厲害,偏偏在外人麵前墨年年都喜歡逞強,她強撐著,“沒什麼大事。”
就是疼,賊疼,火辣辣的疼。
她怎麼這麼倒黴?
來小世界做任務就沒順利過。
薑祜麵色不善的看著其它人,“現在收起東西,跟我去公司。”
一筆歸一筆,要是真欠了他們工錢沒給,薑祜自然不會拖欠他們的,但是……這兩棍的賬,必須得算。
討債的人見傷了人,本就有些後悔,見薑祜的態度真的是準備幫他們解決,他們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態度有些軟化。
“能走嗎?”
“廢話,我傷的又不是腳。”
薑祜皺眉,蹲了下來,“我背你。”
墨年年剛想開口說句什麼,餘光瞥到一抹刺眼的亮。
墨年年反應極快,一把拉過薑祜,那人動作更快,狠狠的一刀刺了下來。
時間太短,幾乎一眨眼的時間,墨年年避無可避,硬生生挨了一刀。
薑祜一把握住那人的手,眼神陰翳可怖,手臂青筋暴起,“該死!”
“啊啊啊!”男人痛的大叫,忍不住鬆了手。
薑祜狠狠的一腳朝他踢了過去,將他踹的跪倒在地。
周圍的人都快嚇傻了。
說好隻是威脅他們一下,怎麼還動刀了?
男人見情況不妙,轉身想逃。
薑祜聲音冷到了極點,“他要是跑了,你們全是幫凶!”
嚇傻了的人群瞬間清醒過來,七手八腳的控製了持刀的男人,工程師叫的人也到了,控製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