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的披風穿在薑祜身上太小了,隻能勉強遮住關鍵部位。
他走進了墨年年房間。
墨年年抬頭看了他一眼之後,立馬又低下了頭。
要命要命!
半遮半掩之間,彆有一番風味。
薑祜乖巧的坐在墨年年麵前,“大人。”
墨年年努力將自己滿腦子的廢料清理乾淨。
她乾巴巴的說著,“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薑祜緩緩搖了搖頭,“大人言重了。”
也不知道是薑祜身上的披風實在太小還是怎麼的,他裹在身上的披風順著他的動作滑落,露出一截精致的鎖骨。
墨年年的眼睛有了自己的想法,落在那截鎖骨上不放。
薑祜側了側,這下整個脖頸都露在了墨年年麵前。
青黛色的血管若隱若現,空氣中的雜音不斷消失,墨年年隻能聽見他血管中血液流淌的聲音。
美味,惑人。
墨年年的眼睛又有些紅了,牙齒癢癢的。
薑祜看著這樣的墨年年,眸光有些複雜。
他真是個自私又卑鄙的東西。
他明明知道,大人不能喝他的血,偏偏還用這種辦法勾著大人。
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大人心中有他。
薑祜看見了墨年年略顯蒼白的臉色,眼底陰鬱和歡喜交織。
半晌後,他站起來,“大人時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說罷,薑祜頭也不回的離開。
墨年年,“薑薑你去哪兒?”
話音未落,薑祜徹底消失在了墨年年麵前。
薑祜的床……不是就在這兒嗎?
墨年年實在是搞不懂薑祜的想法。
不過他離開了也好,要不然墨年年擔心自己控製不住,徹底不做人了。
墨年年雖然醒了過來,但她受傷嚴重,急需補充大量的能量。
吸血鬼的能量來源絕大部分是血液。
這可就難倒血族上下了。
他們差不多將能找的生物找了個遍。
煎炒烹炸煮,十八般武藝齊齊上陣,偏偏墨年年就是吃不下。
不管什麼東西都吃不下。
厭食到了讓人發指的地步。
血族上下因為墨年年這毛病,絞儘腦汁。
他們這麼一折騰,墨年年更餓了,滿腦子都是薑祜周身的美味,偏偏又舍不得動他。
她隻好硬挨著。
管家和下邊的人送來一批又一批的美少年,希望能有個入的了墨年年的眼。
薑祜躲在暗中,看著墨年年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少年之後,眼裡浮現出淺淡的笑,他承認自己就是個卑鄙的小人。
可是看著大人這般難受的模樣,他心臟又好像被人死死捏著,疼的難受。
管家再一次端來新鮮的血液,這次他沒有交給墨年年,他微微欠身,向薑祜行了一禮,“王的情況你也看見了,王現在急需進食,我們實在是沒轍了,希望你能勸勸王。”
吸血鬼管家平靜了看著薑祜,態度並不強硬。
但薑祜仿佛看見那個卑劣的自己被攤開在了陽光下,內心深處的陰暗無所遁形。
“我放在門口了,拜托了。”
吸血鬼管家優雅的行禮,告退,將東西留在薑祜麵前。
薑祜盯著高腳杯中熱氣騰騰的血,尖利的爪子若隱若現。
一想到主人的身體裡將會有彆人的東西,他就嫉妒的快要抓狂。
他渾身上下的細胞寫滿了抗拒。
他真的一點都不想。
可……大人真的很虛弱。
薑祜知道,大人已經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