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派了人守好薑祜。
然而看守的人沒什麼將薑祜放在心上。
在他們眼中,薑祜就是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傻子。
無利不起早,守著這樣的小傻子能有什麼好處。
他們關上薑祜的房間們,跑花園裡聊天去了。
薑祜縮在房間裡,露出眸子,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他蜷縮著一切,有些害怕。
他想她了。
他伸手推了推房間門,房間門關的很緊。
他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伸手推開了一旁的窗戶。
窗戶沒關,他看見了門外。
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從窗口翻了出去。
他跌跌撞撞的在院子裡晃著,他小心的避開所有人。
那些人都不喜歡他,會打他。
很疼的。
他想見她。
薑祜跌跌撞撞,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
他眼眸裡透著慌亂,他好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他繼續往前走著。
就算被打也無所謂了,他想見到她。
後花園,有幾個下人躲在這兒躲懶,他們聊著府上的八卦,聊的最多的還是墨年年。
畢竟從來沒有哪家貴族小姐像她這樣,大街上撿了個小乞丐回來,自己抱緊了自己房間。
真的是,一點都避嫌。
他們一邊聊著,一邊吃著府上的糕點,這是夫人小姐們不吃了,賞給他們的。
“看看時辰,二夫人應該快回來了,我先走了。”
“三小姐也快回來了,我也走了。”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幾人四散開去。
他們離開的位置上落下了一盤糕點,雪白雪白的。
他們經常都能吃到,自然不會在意這麼一點糕點,也沒人刻意帶走。
薑祜藏在柱子後,盯著糕點看了很久,他們不要了,他拿一點……沒關係吧?
他悄悄伸手,將剩下的糕點揣進了懷裡,他想讓她也嘗嘗。
因為遺忘了一點東西,去而複返的幾個下人看見了薑祜的動作。
他們驚呼著,“是誰?”
薑祜手一抖,縮在角落裡。
幾人走了上來,薑祜躲在角落裡,死死的抱著腦袋。
他們不認識麵前的男人,不應該說男孩,看上去也不過十多歲的模樣。
他們在府上待了十多年,對府上的一切摸得門清,麵前的男人隻可能是大小姐前兩天帶回來的那個小傻子。
大小姐剛出門不久。
他們眼裡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
他們朝著薑祜施威,“好你個小賊!偷東西偷到我們頭上了?”
薑祜腦袋搖了好幾下,薑薑每天偷東西,是他們不要了薑薑才拿的。
薑祜著急的想要解釋。
結果麵前的幾個人麵色更詭異了,原來不僅是個小傻子,還是個小啞巴?
既然這樣,那就更不怕他告狀了。
下人坐久了,整天被人欺壓著,他們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些扭曲,現在碰見比他們更弱的,他們恨不得將自己受的氣全都發泄在他身上。
幾個下人見周圍沒人,惡狠狠的說著,“我們親眼看見的,你還想抵賴!”
薑祜無助的蹲在地上,抱著腦袋,眼眸裡泛著死死水霧。
就這樣看上去,這小傻子長得還不錯,怪不得能迷的大小姐完全不顧規矩。
越是這樣,他們內心的惡意越發滋長,“看什麼小傻子!知道盜竊什麼罪名嗎?要砍了你的一雙手!”
他們惡狠狠的拉過薑祜的手,比了個動作。
薑祜更慌亂了。
他想掙開他們,但是對麵幾個人控製著他,他根本動彈不得。
他們不敢真的將薑祜怎麼樣,但是威脅恐嚇幾句還是可以的。
“一個小傻子,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
“真以為進了我墨府就萬事大吉了?大小姐不過是一時興起,等她膩了,立馬就會將你丟出府去。”
“看見你這傻子就惡心,手腳還不乾淨。”
薑祜抱著腦袋,眼裡溢出絲絲水霧,他掙紮著,喉嚨裡發出警告的鳴聲。
可惜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讓他們多了一點取笑的樂趣。
反正又傻又啞,怕他作什麼?
他們看見了薑祜懷裡的糕點,笑了一聲,“喲,小乞丐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呢。”
他們從薑祜懷裡想將糕點搶過來。
薑祜突然發了狠,狠狠的咬了那人一口。
那眼神,恐怖到了極點,根本不像個傻子。
那人沒有防備,被咬了個正著,他嘶了一聲,甩開薑祜。
他手上多了個牙印,流了血。
要不是他縮手快,他真的懷疑這小傻子會扯下一片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