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小傻子居然這麼狠。
傷口的位置疼的他臉色都變了,他伸手想給薑祜一巴掌。
這小傻子,該死!
薑祜死死護著懷裡的糕點,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掙開了幾人。
被咬的那人是真的氣得極了,抄起旁邊的石頭朝著薑祜的腦袋砸去。
薑祜腦袋上破了個口子,腦袋有些暈,眼前一陣黑,一陣白。
他要回去。
那些下人也是有賊心沒賊膽,眼看著見了紅之後,一個個心慌的不行,連忙跑了。
薑祜身形搖晃了兩下,再次抱緊懷中的糕點,朝著遠處走去。
墨年年好不容易處理好了鋪子的事,剛回府就聽說薑薑不見了。
她怒火中燒,立馬派人去找。
府裡進出看管森嚴,薑薑現在的情況跑不出去。
那就是還在府上。
不過,一個墨府占地都有幾十畝,墨年年擔心極了。
她朝著薑祜可能去的方向走去,還沒到後花園,看見了那個搖搖晃晃朝她走來的人影。
他身上不知道在哪兒滾了一身的泥。
衣服上沾著枯草,亂糟糟的。
墨年年的怒火在看見薑祜的那一瞬間達到了頂點。
她兩步走到薑祜麵前,“你知不知道這裡很危險!你跑這兒來做什麼?!”
後花園有一片池塘,還有一座假山,布滿了崎嶇的石頭,涼亭旁邊的圍欄高度也很低。
任何一個,對於現在的薑祜來說都是致命的。
墨年年的怒火達到了頂點,聲音不免得大了幾分。
薑祜有些懵,無措的站在墨年年麵前,眼眸裡染上一絲水霧。
他臉上被掛傷了幾處,之前傷了藥的地方再次浸出了血。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從懷裡掏出兩塊糕點,捧著遞給墨年年。
糕點在這麼一番折騰下,早就不成樣子了。
他手上也沾了血汙,將潔白的糕點弄得臟兮兮的。
他也看見了,伸手不斷的擦過糕點,想擦乾淨糕點上臟了的地方。
但是越擦越臟,糕點更不像樣子了。
墨年年聲音裡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是……給我的?”
薑祜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還是小幅度的,矜持的點了點頭。
他略顯期頤的看著墨年年,他將糕點上臟的地方都弄掉了。
這是他能拿出手,最好的東西了。
但看著壞的不像樣子的糕點,他還是一點點收回了手。
墨年年一把握著他,將糕點拿了過來。
她慢條斯理的品嘗著,她努力壓下喉間的乾澀,她衝著薑祜笑了下,“很好吃。”
眼睛彎彎的,蒙了一層水霧,胸口處彌漫的酸楚幾乎淹沒了她。
薑祜見墨年年笑了,他也跟著笑了,笑的開心極了,滿意的不得了。
他腦袋暈的更厲害了,他撐不住了,直接倒了下去。
他昏迷前隻記得她大叫著薑薑,朝他衝過來。
之後他什麼意識都沒有了,陷入了沉睡中。
府上又是一片忙亂,大夫進進出出。
房間裡氣壓低的幾乎快要凍死人。
墨年年幾次想要動用神力,想起道祖的話之後,又硬深深忍了下來。
她不知道薑祜到底遭遇了什麼,但是事關薑祜的恢複,她不得不小心謹慎。
薑祜腦袋受到了重創,這段時間必須好好修養。
她確定薑祜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找到了白天那幾個下人。.
他們被墨年年傳召時,心裡是很慌的。
白天那小傻子受了重傷,晚上墨年年就找上門了。
他們第一反應就是事情敗露了。
但當時除了他們以外,就隻有小傻子一個人。
小傻子腦袋有問題,又不會說話,應該不會告狀吧?
他們暗中通了氣,不管墨年年說什麼,他們都死不承認。
他們忐忑的來到墨年年麵前。
墨年年一句都沒提關於白天的事。
她瞥了幾人一眼,幾人差點當場跪下。
他們戰戰兢兢的,還有個心理素質不好的,差點自己招了。
墨年年薄唇輕啟,“請你們來沒什麼大事,你們為府上辛苦工作多年,早就該犒勞犒勞你們了。”
幾人受寵若驚,連忙說著不敢當不敢當。
墨年年眼裡的冷意一閃而過,“應該的。”
說罷,她讓人端上了糕點。
整整五十盒。
一盒有著二十多個。
她看著幾人,輕描淡寫的說著,“吃吧。”
那幾人看著這糕點,心態有些繃了,他們摸不準墨年年到底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打算為薑祜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