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爺根本不管墨夫人,帶著一堆她的小妾,直接去了客廳,旁若無人的坐在主位上,還讓他的小妾也全都坐了下來。
接著開始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妾們你一句,我一句,添油加醋。
明明就是院子裡可有可無的下人,硬生生被她們說成了陪嫁小廝,是她們的一份念想,幫了她們很多雲雲的。
幾個小妾不停的給墨老爺吹著枕邊風,時不時還要吹捧墨老爺兩句。
墨老爺被她們迷的找不到北,怒火自然對準了墨年年。
他轉頭看見了角落裡一副看好戲模樣的墨年年,那叫一個氣不打一處來。
“墨年年!給我跪下!”他怒吼著,“看看你最近都乾了什麼好事!還嫌不夠丟人?”
看好戲的墨年年又被抓了個正著。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趕他們出府?”
“給我跪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眼裡恐怕連我這爹都沒了。”
在他眼中,墨年年就是個被她母親慣壞的紈絝,一點女孩子的模樣都沒有,他也懶得聽她解釋什麼。
墨年年徹底無語了,得,這墨府是徹底沒救了,她還是早點帶薑薑脫身的好。
墨老爺說了兩遍,墨年年還是站在正中間,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墨老爺更氣了。
“給我動手,把她壓祠堂去,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起來。”
墨夫人有些著急,“這件事和年年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幾個下人而已,年年可是府上唯一的嫡女,連懲罰幾個下人的權利都沒有?”
墨老爺是打定了主意要給墨年年一點教訓。
墨年年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一招將府裡什麼精兵全都撂倒了。
墨老爺氣得站了起來,渾身都在顫抖著,“逆女!你這個逆女!來人!來人!”
門外又進來了一群侍衛。
一片混亂中,混入了個臉色蒼白,渾身是傷的小傻子。
他焦急的看著墨年年,看著麵前一個男人就快要傷到墨年年,他猛的撲過去,一口咬在了那人的手上。
他用了狠勁,那人疼的下意識要給他一巴掌。
薑祜閃開了。
他擋在墨年年麵前,凶狠的看著麵前的幾人,齜著牙,像是被侵犯了領地的小獸。
明明自己一身都是傷,偏偏無所畏懼的擋在了墨年年麵前。
墨年年看見了薑祜的背影。
平靜的眼裡泛起波瀾,她一把拉過薑祜,護在身後,順便踢翻了麵前的侍衛。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府裡的侍衛倒了一地。
墨老爺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好!好你個逆女!”
府上沒有一個能打的,墨年年本來不想和他們動真格的,奈何這些人死活不聽。
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無奈啊。
她拍了拍手,朝著墨老爺的位置走了一步。
那幾個小妾連忙抱著腦袋尖叫,瑟瑟發抖。
她們害怕墨年年直接對她們動手。
墨老爺也有些慌,他強撐著,“怎麼?難不成你還想打我?”
他聲音裡的顫抖,泄露了他恐懼不安的事實。
“怎麼會呢?”墨年年笑了下,“不過是有事想和你商量罷了。”
“你看,你也不喜歡我們,不如我們搬出府去,這樣我們也省的相看兩相厭。”
“休想!自古以來——”
話音未落,他親眼看著墨年年捏碎了金絲楠木的桌角。
厚厚的桌角就這樣被她輕而易舉的弄碎了,連渣都不剩。
墨年年笑了下。
墨老爺眸子瞪的大大的,“你還想弑父不成?”
“怎麼會呢?你怎麼會這麼想我?不過我最近發現我有點夢遊的毛病,要是一不小心傷了府上的人,那簡直是罪過啊。”
她笑眯眯的說著,有些無害。
但是看著地上一地被她弄得生不如死的眾人,墨老爺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