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順利帶著薑祜出了府。
可惜墨老爺扣的很,什麼東西都不準她帶,她和薑祜算是淨身出戶了。
他答應之後越想越覺得生氣,他堂堂一個左相,居然被自己的女兒威脅了,要是傳出去,他還有什麼臉麵見朝廷裡的人?
他越想越生氣,不僅親眼看著墨年年兩人淨身出戶。
還連夜查了墨年年名下的財產,將墨年年名下所有的東西都收了回去。
就連墨夫人才轉到她名下的幾家快要倒閉的鋪子,他都一並收了回去。
既然她那麼想出去,那就讓她好好看看,沒了墨府的庇護,她算個什麼東西?
他腦中甚至有著些陰狠的念頭,希望墨年年死在外邊。
要不是臨走之前,墨夫人偷偷塞了一包銀子給墨年年,墨年年和薑祜說不定還真的會流浪街頭。
天空又下起了雪,冷的不行。
墨年年和薑祜走在雪地裡,很快雪地裡蔓延出了兩排腳印。
她牽著薑祜的手,“薑薑,從今以後我們就要相依為命啦。”
薑祜眼眸亮亮的,衝著墨年年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可以看出,他很開心。
他握著墨年年的手不斷收緊,不知足似的。
他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太複雜的事對他來說超過了理解範圍。
但是隻要和她在一起,他就很開心。
墨年年看著他的笑,故意逗著他,“那我們以後可要流落街頭了。”
薑祜歪了歪腦袋,反應了好幾秒,伸手不知道比劃了什麼。
透過他的眸子,墨年年看懂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走吧小傻子,先去客棧。”
從今天開始,她要好好賺錢養薑薑來。
薑祜依賴的用腦袋在她手掌的位置蹭了蹭,眼裡溢出了滿足的意味。
他很開心,前所未有的開心。
墨夫人匆忙間給墨年年塞了幾錠銀子,省著點花的話,生活幾個月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她還有個薑薑要養。
薑薑身上的傷必須用藥,還有薑薑吃的用的。
她可舍不得委屈薑薑。
墨年年一旦認真起來,沒有她辦不到的事。
她規劃著賺錢的路。
要輕鬆,要能賺大錢,還要能養薑薑。
腦子裡無數個目標都被她pass掉了。
她原本也是想開鋪子的,但是開鋪子前期避免不了會很忙。
至於其他來錢快的活,emm……
她放心不下留薑薑一個人在家。
墨年年和係統商量了好一會兒,最後打算賣點子。
怎麼說她也在那麼多世界待過,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算沒學過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她負責提供方案和點子,讓人去做不就行了?
這麼一想,墨年年心裡有了低。
她放在毛筆,先睡一覺,明天再說。
薑祜在一旁守著她,眼睛亮亮的,看著墨年年,眼睛一眨不眨。
他臉上的傷好了些,隱隱約約能看見他的全貌。
眉眼如畫,一筆一畫都像是上天最完美的作品,鼻梁高聳,睫毛微翹,濃鬱的像極了鴉羽。
睫毛下是一雙澄澈至極的眸子,像是一汪清泉,一眼就能望見低。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墨年年時,清泉包裹著墨年年,微微蕩漾,輕輕一笑,蕩漾的越發厲害了。
這祖宗,真是絕了。
墨年年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他像是受驚的小兔子,水汪汪的看著墨年年。
但是又忍不住想和墨年年親近,於是將自己的臉往墨年年手上送了幾分。
墨年年笑著罵了一句,“真是個小傻子。”
他歪了歪腦袋,笑的開心,眼眸裡是一片純淨。
“薑薑,來跟著我說,年——年——”
薑祜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幾個破碎的,沒有意義的音節。
墨年年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的教他,“年——年——”
“n——n——nia——”
薑祜說不出來,他有些極了,眼眸裡染上了一絲水霧。
墨年年安撫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沒關係,我們慢慢來,n——i——a——n,年年。”
“年年,我的名字。”
薑祜更急了,喉嚨裡溢出破碎的聲音。
他努力張著嘴,模仿墨年年的模樣,一遍又一遍,最後好不容易發出了個類似年的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