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激動的原地走動了兩下,“這可太好了,我們府上一直沒辦過什麼喜事,要是少爺和小姐成親,那真是太好了。”
薑祜對他口中的成親,有了個模模糊糊的印象,但是依舊不是很清楚。
小廝解釋了兩句,“成親就是……你和小姐會永遠在一起,會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
薑祜聽見永遠在一起後,心臟猛的提了起來,呼吸都急促了些,他想永遠和年年在一起。
他眼裡的笑來不及綻放,又被孩子兩個字刺激的眼睛都紅了,“不要,孩子。”
年年是他的。
他會永遠和年年在一起。
沒有其他人。
小廝愣住了,這年頭不想要孩子的確實不多見,很多人成親就是為了傳宗接代。
不過想到薑祜隻有幾歲孩子的智商,他又理解了。
“這事您得和小姐商量,要不要孩子是兩個人的事。”
小姐那麼寵少爺,說不定還真的會同意。
小廝眼裡流露出一絲類似於羨慕的目光,他從未見過少爺和小姐這樣的人。
他們一定能白頭偕老的。
“不要孩子……我和年年成親之後,永遠在一起。”
“對對對,您和小姐成親之後,一定會永遠在一起的。”
還沒成親呢,兩人就整天形影不離的,要是成親了還得了?
不過少爺這性子……
小廝猶豫片刻,還是壓低了聲音,朝著屏風後的薑祜問著,“成親之後,您和小姐還能做一項很有趣的遊戲。”
小廝也沒成親,說起這些話臉都紅了。
這種事本來該專人教少爺的。
不過少爺情況特殊,小姐知道了應該不會怪他吧?
薑祜略顯疑惑,不甚明白。
小廝大著膽子,“少爺您等奴才片刻。”
說罷,他悄悄跑了出去,讓另一個值班的侍衛守著薑祜。
還囑咐要是水涼了,就讓少爺先起身。
薑祜沒等多長時間,他又出現了。
他支開侍衛,關上房間門,做賊似的看了看四周。
他又專門跑去另一邊關好了窗戶,這才獻寶一樣的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墨年年。
他臉頰紅紅的,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少爺您快看。”他又補充了一句,“千萬不能說是奴才給您的。”
薑祜接了過去。
是一本泛黃的小冊子,被翻的快爛了。
冊子上畫著詭異又扭曲的人體。
很醜。
薑祜看了兩眼就扔給了小廝,一點都不好看。
太醜了。
小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少爺雖然年紀不大,但好歹也是個成年男子,這種事,應該知道一些了。
這樣他和小姐之間關係才能更進一步啊。
可看著薑祜確實沒有意思,他也沒強求,寶貝似的收好了自己的小冊子。
“薑薑,好了嗎?”
墨年年敲了敲門。
小廝下了一大跳,慌張的藏著自己懷中的東西。
確保沒有遺漏後,他才打開門,低頭行禮,“小姐。”
墨年年注意力全都在薑祜身上,沒注意到這個古古怪怪的小廝。
薑祜穿好了衣服,從屏風後走出來,牽著墨年年的手,依賴似的叫著年年。
才分開一會兒,他就好想好想年年。
墨年年牽著他出門,忍不住叮囑了兩句,“都說了,水涼,下次彆泡這麼久,小心又病了。”
薑祜甜甜的笑著,“好。”
剛洗了澡的薑祜,黑藻似的長發披在身後,又順又直。
濕漉漉的發梢浸透了衣衫,印出溫潤如玉的肌膚,他微微彎眉,驚豔了整個時空。
一顰一笑,勾人心弦,偏偏他撩人而不自知。
像極了成精的妖。
墨年年領著自己的小妖精回房間睡覺。
她親自動手幫他擦乾淨了發梢的水。
想當初,她連端茶遞水這種事都懶得動手。
當初的她,能躺著絕不坐著。
現在為了養這位小祖宗,那是十八般武藝樣樣俱全。
除了做飯,做飯真是她一輩子的天敵。
而且她都好長時間沒吃過薑薑做的好吃的了。
一想到這兒,淚水不爭氣的從嘴角滑落。
下個小世界,她一定要好好奴役薑薑!!
墨年年沒有和薑祜分房睡,雖然這樣傳出去,對兩人的名聲都不好。
但是薑薑特彆沒有安全感,墨年年一提,他就感覺墨年年要將他扔出去了。
他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好像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墨年年也舍不得,之後就一直這樣了。
今晚也和往常一樣,墨年年太累了,沒多大一會兒就摟著薑祜沉沉睡了過去。
薑祜鼻翼間滿是墨年年身上的香味。
他也閉上了眼。
今晚的他,罕見的做了夢。
夢裡光怪陸離,什麼都有。
他找不到墨年年,有些慌張。
他不停的往前走著,總算是尋著墨年年身上的味,找到了她。
可……可前方……
年年穿著大紅色的薄紗,躺在床上,床上也是一片大紅色。
紅色襯的她越發膚白勝雪。
她低吟著。
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緋紅色。
她眼眸裡好像含了水霧,有些難耐的朝他伸出了手。
渾身氣血翻湧,薑祜呼吸急促的不得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年年。
他心臟的位置越跳越快。
他不受控製的朝著墨年年走了過去。
紅色翻湧,他眼睛都染上了紅血絲。
他不知道要乾嘛,無措的看著墨年年。
今天白天看的圖冊好像化成了實體,裡邊的小人變成了他和年年。
他俯下身,靠近了年年,他想更貼近年年一點。
年年的麵色好像更難受了,哼聲變了調,他就像是突然被小貓抓了一爪子,又酥又癢。
年年在哭,明明他該安慰年年的。
可他……想做更過分的事。
渾身氣血翻湧,薑祜猛的睜眼,突然從夢中驚醒,
他額頭滿是汗珠,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一下強過一下。
他呼吸有些不暢,聞著墨年年身上的清香味,眼睛都紅了。
他一點點放開抱著年年的手,背對著她,蜷縮成蝦子。
他臉紅的不像話,眼睛也是紅的,心臟劇烈跳動的。
還有某個地方……
他低頭,看了一眼。
腫的很厲害。
他好像病了,病的很嚴重。
他蜷縮成一團,抱著自己。
不能告訴年年,年年會傷心的。
他睜著眼,渡過了一整晚。
好不容易消了下去,他還來不及鬆口氣,墨年年睡醒了,伸了伸懶腰,光滑的手臂從薑祜嘴唇邊擦了過去。
溫軟如玉,觸手升溫。
那是比夢境更美的觸感。
剛消下去,又腫了,比之前還厲害,痛的難受。
薑祜感覺自己病入膏肓了,多半沒救了。
他眼睛紅紅的,眉眼寫著難受。
他舍不得年年。
墨年年睜開了眼,這是第一次醒來時,薑祜背對著她。
她親身叫著,“薑薑?”
薑祜很小聲的嗯了一聲,聲音微微顫抖,有點上揚。
“怎麼了?不舒服嗎?”
薑祜又難受,又難過,他聲音壓的低低的,害怕墨年年聽出他聲音裡的不對勁。
他悶悶的說著,“我沒事,我想再睡會兒。”
墨年年伸手將薑祜搬了過來。
薑祜眼疾手快的拉東西擋住了自己,整個人從頭到腳紅的厲害。
“怎麼了?發燒了?”
墨年年擔心的用手背摸了下他的額頭。
薑祜顫抖了兩下,聲音裡染上了哭腔。
“我沒事,做,做了個噩夢。”
他眼角泛著紅,好像真的剛哭過,墨年年捏了捏他的臉,“多大的人了還怕噩夢?”
話是這樣說,她還是忍不住低頭,拍了拍薑祜的背,耐心的哄著他,“好了好了,沒事了,不怕了。”
她穿著白色褻衣,褻衣鬆鬆垮垮,她越過身來抱薑祜時,衣服往下掉了點。
那片比雪還白,比棉花還軟的地方就這樣撞進了薑祜眼底。
薑祜呼吸一滯,心跳漏了一拍之後,劇烈的跳動著,他更疼了。
他咬緊了下唇,背對著墨年年弓起身體。
“薑薑,薑薑想再睡一會兒。”
“好,那你就再休息一會兒,吃飯了叫你?”
薑祜嗯了一聲。
他有點難過,他病的很嚴重,年年會不會嫌棄他?
他無助的蜷縮成了一團。
他之前看的小冊子表現得很隱晦,都是用的小人代替的。
從來沒人教他,他也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他隻知道,他很難受,難受的快要死掉了。
他還不能告訴年年,他怕年年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