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找到了她登記在學校裡的地址。
一個很舊的小區裡的出租房,墨年年從陽台裡翻了進去。
這個房子……很是表裡如一,很小的一個單間,單間裡擺滿了雜物。
墨年年逛了一大圈,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她從角落裡找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一個女孩和奶奶相依偎,笑的開心。
就連長相都讓墨年年找不到一點熟悉感。
她摸了摸臉,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慮。
她找了點東西吃,然後將房間裡的現錢全都找了出來。
幾百塊,完全不夠支付醫藥費。
唯一的好消息是,雖然這個單間是租的,但她一次**了半年房租,還有兩三個月才到下次交房租的時間。
冰箱裡的東西全都壞了,墨年年將東西一股腦丟進了垃圾桶裡,翻出了個袋裝的麵包。
她看了一眼生產日期,就這兩天過期了。
沒辦法,她現在實在是太窮了。
隻要沒過期,那就還能吃。
她撕開包裝袋,咬了一口。
她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一點記憶都沒有,身邊的事更是疑點重重,她又欠著巨額的欠款。
不管是哪一件,都讓人頭疼。
她沒發現的是,她咬過的麵包,悄悄凹陷了一處。
沿著她咬過的地方。
就像是……和她的咬痕重合了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房間裡有些冷,墨年年關上窗,陰冷的感覺更重了些。
她朝四周望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
她坐在沙發上,算了算剩下的財產,當務之急是買個手機,沒有手機什麼都不方便。
她沙發旁邊,微微像下凹陷,她身旁一側,傳來了寒冷的氣息。
這大熱天的,窗戶她也關上了,怎麼回事?
墨年年搞不懂,剛好天氣太熱了,她舍不得開風扇,冰涼涼的就剛剛好。
她身上好幾次地方受了傷,傷口沒有痊愈,傷口處出血,血腥味有些濃。
她聞了下,有些嫌棄。
雖然醫生說不讓碰水,但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用帕子抹一下,避開傷口應該不算碰水吧?
墨年年伸手,慢慢解開衣領。
精致的天鵝頸,漂亮的鎖骨,一點點暴露在空氣中。
她脖子上也受了傷,白玉似的脖頸上有一兩塊紅痕。
空氣變得更冰涼了。
不知道為什麼,墨年年心裡毛毛的,就像是被人盯上了。
墨年年疑神疑鬼的打量著四周,隨後,她轉過了身。
她解開衣服,換下了染血的外套。
背後傳來冰冷冷的氣息,要不是墨年年確定背後沒人,她差點以為自己貼在冰塊上了。
同時,她背後傳來輕柔的觸感,有些濕濡。
她這是……車禍後遺症??
感覺神經都出問題了?
這感覺怎麼那麼像撞鬼了?
比起撞鬼,她寧願相信是自己感覺神經出了問題。
改天一定要好好問問醫院的,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這個小插曲,墨年年連澡都不敢洗了,鑽進被窩裡。
這世界……應該不會有鬼吧?
越是這麼想著,她越是懷疑。
她弄得嚴嚴實實的被子,不知道為何掀開了一角。
陰冷的氣息鑽了進去。
現在五六月份,正是最熱的時候。
要是拿溫度計一側,屋外的溫度絕對在三十五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