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晚宴當場,墨年年成了無數人恭維的對象,將軍府向來一家獨大,現在將軍有意栽培墨年年,將來所有的一切全都會落在墨年年手中。
圍著墨年年說好話的人絡繹不絕,薑祜安安靜靜的坐在墨年年旁邊。
當初薑祜和墨年年大婚的事鬨得沸沸揚揚,在場沒有幾個不知道的。
當初她們都猜墨年年這次會帶楊悅出門,結果墨年年這次居然帶著薑祜出門了,這一切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一般人礙於墨年年的麵子,不會主動提及,更不用說當著薑祜的麵提起楊悅了。
偏偏有人不一般,就是單純的討罵。
工部侍郎平時和墨年年不對付,見狀直接嘲笑著,“呦,小將軍今兒怎麼不將你的小情郎帶來了?”
墨年年抬眸,有些漫不經心,“我的家事,就不牢侍郎操心了。”
工部侍郎不依不饒,“怎麼就成你的家事了,當初鬨得多沸沸揚揚啊,我可記得某個人放下了豪言壯語,說什麼非楊悅不娶。”
她看了看薑祜,嘖嘖兩聲,“小將軍如今的眼光退步的有些嚴重啊。”
墨年年眼裡的光冷了下來,“要是我沒記錯,前兩日侍郎前往花樓和人打架的事你不會忘了吧?要不我們好好說道說道?”
工部侍郎慌張的看了看左右兩邊的人,這件事她壓下去了,墨年年是怎麼知道的?
旁邊有人聽見了,看了過來,工部侍郎連忙說著,“真是笑話!我從未去過什麼花樓!小將軍說話要講證據。”
她篤定墨年年拿不出證據。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她可是工部侍郎,逛逛花樓怎麼了?
頂多麵上難看了些。
她不著痕跡的扯開話題,“我不過就說了你兩句家事嗎?整個鳳國誰不知道你那點事?可憐相爺家的小公子,長的醜沒人要就算了,好不容易嫁了人,還年紀輕輕的守了活寡。”
墨年年的眼神徹底冷了下去,淬著冰,“再說一遍,誰醜?”
工部侍郎不以為然,臉上甚至掛著幾分嘲諷的意味,“呦,我們小將軍還生氣了?看來是真的改了口味了。”
她麵上滿是譏諷。
墨年年站起來,活動活動了關節,她依舊冷著臉,“再說一遍,誰醜?”
工部侍郎嘲諷的笑著,“怎麼你還想打我?來啊!有本事就動手。”
話音未落,墨年年一巴掌扇了過去。
聲音響亮,所有人都望了過來,驚訝的,好奇的,看好戲的。
工部侍郎胖手捂著臉,眼眸瞪大了,“墨年年!!你敢打我?就算是你母君也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話音未落,墨年年又給了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
墨年年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工部侍郎不是不相信她敢動手嘛?現在信了吧?
工部侍郎被打懵了,小眼裡透出徹骨的恨意,憤怒衝昏了她的頭腦,她朝著墨年年衝了上去,“啊啊!我和你拚了!”
墨年年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工部侍郎。
就工部侍郎那滿身橫肉的模樣,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和她打。
墨年年拍了拍手,有些無辜,“我不想動手的。”
工部侍郎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傻了一樣的看著墨年年。
不止是工部侍郎,旁邊的人也懵了一圈。
這……
這這……
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啊。
哪怕在場的人彼此之間有著深仇大恨,那也是憋在肚子裡的,暗地裡什麼招都使得出來。
但是麵上全都笑嗬嗬的。
從未出現過像墨年年這樣直接動手的。
現在一度安靜到了詭異的地步。
薑祜眸子閃了好幾下,就這樣盯著墨年年。
墨年年根本沒管其它人,看向薑祜,“彆聽他們的鬼話,你長得很美,比所有人都美。”
聽說鳳國的男子都喜歡彆人誇他美,墨年年毫不猶豫的將這個字安在了薑祜身上。
薑祜確實很美,像極了惑人的妖精,墨年年一次又一次被他驚豔。
要是海妖長成這幅模樣,墨年年說不準也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他走。
薑祜眼神閃爍了好幾下,從小到大,第一個人說他不醜又是墨年年……
薑祜心情越發的複雜了。
“女皇到!”
這句話像是個信號,讓所有震驚不已的人回神。
女皇一進來就看見了這一塊的混亂,她慢慢走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工部侍郎仿佛看見了救星,衣冠不整的朝著女皇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