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原來是瘋批(2 / 2)

宴川的氣便又消了幾分。

他凝眸一一看去,還好好活著的小三和仍然靈動清麗的小五……很好,這次鐘離玨把小四也提前接回來了。

不過,怎麼還多了個人?

宴川幾道靈氣打入眾人體內,將眾人春毒隨手解了,隻除了那個躺在地上扭曲成一坨的陌生女子。

等待眾人醒轉的時間,他大致已經弄清了是怎麼回事。桌上的菜肴裡蘊藏著清雲草帶來的靈氣,微弱的春毒躲在靈氣中被他們吞食下腹,難怪連鐘離玨都著了道。

隻是不知道這陌生女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才引氣入體的階段,竟能做出蘊含靈氣且帶攻擊性的食物,若換成丹藥來看,至少也要築基期圓滿的七品煉丹師才能做到。

難怪會被委以重任,混到琉月宗來,還讓鐘離玨一個元嬰境的修士心甘情願張了嘴。

“得殺了。”宴川沒有猶豫,他不管女子是如何做到的,任何會危害到這幾個小廢物的禍端都不能留。

指尖蘊了靈氣,卻想起這是小五的地盤,要是在這兒把人弄死,小五醒了得鬨上他十天半個月的。宴川伸手捏住女子脖頸,將她從地上提起,準備帶去隱竹峰外解決她。

“長得倒是好看。”宴川可惜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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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知昏迷中隻覺五臟六腑都被點燃了,一股燥熱的火似蛇行般爬過她周身每一寸,燒得她難受至極,連意識都模糊。

她從小身體就不好,總是發燒,每次發完燒都是媽媽守著她,用毛巾一遍遍擦過她的身子,替她物理降溫。迷蒙中隻覺一個冰冷的物體貼上了她的肌膚,那物體冷得似一塊冰,卻沒有冰的堅硬,是柔軟的質地,貼得她好生舒服,連渾身的燥熱都去了一半。

寧知忍不住嚶嚀一聲:“媽媽。”

那物體卻頓住了,堪堪圈著她的脖子,動也不動。

寧知不知自己被拎著,隻覺得漂浮在雲端上似的,不斷要往下墜,唯有脖子間圈著她的東西,承載著她全部的重量,能托住這個無依的自己。

可那物體讓寧知實在難受,幾乎就要喘息不過來,手腳並用亂舞著尋找支點,終於本能般順著那物體尋到了麵積更大,冷意更甚的東西,寧知連忙雙手雙腳纏了上去,滾燙的身體被熨帖得,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宴川被寧知樹袋熊的姿勢一抱,捏著脖子的手全然成了擺設。

千萬年來從未有人這樣近過他的身,從前有些膽大的女修……唔也有男修,鐘意他的皮相,到榻上來引誘想要同他雙修,全被他束了手腳扔回宗門,這麼喜歡丟人,自然要滿足他們現眼的欲望。

宴川被這人的溫度燙得眉心直跳,終於忍無可忍,抬手一道靈氣解了她的毒,將她摔落在竹林間。

解了毒的寧知被摔得七葷八素,頭腦昏沉地醒來。

一抬頭便見到宴川背著手,神色森然:“誰派你來?”

寧知被宴川的眉目驚豔,此刻還未察覺危險,半晌隻發出了一個無意義的音節:“啊?”

宴川失了耐心,以靈氣纏繞,將寧知脖頸再度捏緊:“一個連築基都不是的垃圾,竟能做出滿桌蘊含攻擊性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