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修仙送彆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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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川支起一條腿,懶散地靠在雲上,載著寧知極速掠走。起步太快,慣性讓寧知一個後仰,直接躺倒在了雲上。

好軟好香的雲,柔軟且溫暖地托著寧知,充沛的靈氣自雲間湧入身體,一遍遍遊走著,四肢都得到了放鬆,舒服得簡直有點過分了。

穿越前她已經連續加了兩周班,穿過來這兩天搞不清楚狀況,為了改寫劇情,從頭到尾都揪著一顆心,直到這會兒瞧著反派大佬像是已經接受她這個莫名出現的便宜徒弟了,她才終於放下心來。

精神一鬆懈,人就有些恍惚,迷迷糊糊隻聽見溫故戚戚慘慘地在抱怨著什麼,似乎還混著誰的輕笑聲,就連耳邊的風都變得輕緩……

寧知竟是直接睡了過去。

宴川好笑地看著自己這個小徒弟,“鐘離玨這到底是撿了個什麼東西回來?”

他把雲速降低,任由雲載著他倆在清冷的夜空裡緩緩遊蕩著,耳邊是寧知清淺的呼吸聲,入目是明朗的星點,千百年來宴川也頭一回有了名為“放鬆”的情緒。

他重來了太多次,為了改寫結局,幾乎什麼方法都試過——將鐘離玨關起來,一個不察他還是入魔嗜血;給雲暮設禁令不許她出宗門,她就將凡界男子全帶回宗門來,一三五幸這個,二四六陪那個,氣得鐘離玨差點沒把宗門一把火燒了;想儘辦法給老三彆的任務,可老三永遠都會在特殊的時間去特定的地方,背上殺人全家的黑鍋;溫故就更氣人了,滿世界追著人亂跑,然後被整得半條命都沒了地爬回來,關過罵過也逐出師門過,全都不好使;至於綠蘿,寫書寫得形如枯槁,被修仙界唾罵至道心崩塌……

宴川拿這幾個徒弟一點辦法都沒有,似乎冥冥之中注定他這一師門弟子,全都修不得圓滿。

就好像無論多少次,他都度不過那個死劫,隻能無數次地回到從前一般。

從前師傅說他是天才,修仙界的未來全都仰仗他,可他看不見什麼未來,隻能看到循環往複的天道,天道叫他不得好死,他便隻能不得好死。

他本已經是放棄了的,可不知為何,這一次竟然多出了一個變數,是這個變數讓他回到了更早以前的時間嗎?

宴川瞧著這個變數,自語道:“你會是一切的因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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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知是被臉上冰涼輕柔的觸感叫醒的。

原是下雪了。

她從小長在不下雪的山城,以前工作忙也沒機會出去玩,沒想到這麼簡單而樸素的看雪願望,竟要等到死後穿越才能實現。

她伸出手去,接了一片雪在掌心,掌心的溫度將雪很快消融,隻餘一小滴澄澈的水,像極她無牽掛的人生。

寧知笑了,她喜歡這個能看雪,不用上班,身邊都是大美人兒的修仙界。

……如果大美人兒不陰惻惻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更好了。

“師尊。”寧知老實喊道。

宴川又是看了她半晌:“彆人引氣入體後,都是精神百倍,隻覺脫胎換骨。怎麼就你昏睡不醒?嗯?天才。”

好氣哦,但寧知不敢跟他吵,看他這幅弱柳扶風的樣子,一看就是睡眠不好,嫉妒她能吃能睡是吧!

寧知決定不和他計較,隻在麵上堆出一個甜笑來:“我引氣入體了那以後是不是也可以坐雲出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