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2)

《攻略失明雌蟲後掉馬了》全本免費閱讀 []

這幾天,溫德爾經常能夢到自己身在地下室裡,手裡拿著血跡斑斑的鞭子鐵鐵夾等刑具,看不清麵目的雌蟲在地上翻滾求饒,皮開肉綻。

最恐怖的是,溫德爾從這些夢中醒來後,甚至不知道這些是他在恐懼和壓力下想象出來的夢鏡,還是這具身體原主的真實記憶。

連日的噩夢讓他精神萎靡。在傍晚就又睡了過去,不過這一次他夢到的不再是受折磨的雌蟲們和手拿刑具的自己,而是上一輩子的事情。

在那個世界,獸人的地位低於人類,出於社會底層。

在很多地方,獸人隻是供人類賞玩的物品。美豔或可愛的獸人被人類買來當做寵物,而生性凶悍的猛獸類獸人,則總是出現在地下鬥獸場上,用生命為人類取樂。

溫德爾就出生在一個鬥獸場,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隻是聽說他們一前一後都死在了同一天的鬥獸場上。

是鬥獸場上其他被囚禁的獸人撫養他長大,小的時候,他每天都備好傷藥,祈禱著回來的人不要再少一個。獸人身上的傷不一定是在鬥獸場上受到的,很多時候是鬥獸場主凶狠的鞭痕。

脫離了幼崽期之後,溫德爾自己也站上了鬥獸場。

看慣了獸人同伴身上的傷痕,他一開始並不想對對方下重手,因此屢屢在場上被打的皮開肉綻。下場之後,鬥獸場主也不止一次把他的骨頭打斷好幾根,威脅再這樣下去就弄死他。

為了活下去,他妥協了。

父母雙方都是鬥獸的溫德爾,似乎天生就有著殘暴嗜血的基因。站上鬥獸場的他經常會走神,把剩下的事全部交給本能。

經常,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對麵鬥獸場蒙養的野獸血跡斑斑地被他踩在腳下,不知生死。

雷鳴般的掌聲在遙遠的觀眾席上響起,伴隨著人們的嘶吼助威,他看清了不遠處,養育他長大的同伴看向他時恐懼而忌憚的目光。

自此,溫德爾愈發麻木。

直到有一天,鬥獸場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

無處可去的溫德爾被一個男人買下。他被讚天賦異稟,不用怎麼訓練就成為了男人手下最出色的殺手,為他排除異己。

男人位高權重,慷慨地給了溫德爾最好的待遇,黃金白銀數不勝數,並且承諾溫德爾,他不再需要和同為獸人的同類相互廝殺。

這次,他殺的都是人類。

可溫德爾感受不到絲毫報複的快樂。幾年間,每次夜晚閉上眼,他的眼前隻有一片鮮紅,流淌過一條滔滔不絕的血河。

當男人終於達到他想要的位置,溫德爾在完成某次任務後逃走了,再也沒有回去過。他回到當初鬥獸場所在的地區,那裡早已經被夷為平地,變成了擁擠不堪的集市。

他擺了個小攤,賣蔬菜。

日子平靜下來,他開始上網,本來是想看看老東家的情況,卻無意間迷上了純愛小說,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蟲族、ABO、隻有獸人的世界……種種設定,他如數家珍。

“咚、咚咚。”

“雄主,您在房間裡嗎?”

隨著房門被敲響,溫德爾才掙紮著從夢境醒來,嘴角還掛著一絲回味的微笑——他又在夢裡重溫了上輩子最喜歡的幾本小說。

但清醒過來之後,溫德爾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笑容垮了下來。

不僅不純愛,罪無可赦的蟲渣都算是說輕了。

歎了口氣,溫德爾翻身起床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一個亞雌。手裡拿著一套樣式精美、花紋繁複的長款禮服。麵料柔順光滑,色彩鮮豔,一看就造價不菲。

雌蟲很眼熟,就是載他去懲戒所的亞雌。溫德爾記得他好像叫迪倫李。

迪倫李看到時明顯一愣:“雄主,您怎麼穿著去年的款式。快脫下來把這身換上,不然怎麼展現您驕奢淫逸的作風?”

溫德爾:?

這雌蟲……挺會說話啊。

偏偏迪倫李表情真誠、語氣恭順,溫德爾竟然一時無法分辨他說這話到底是因為語文成績不好,還是在蟲族語言裡,“驕奢淫逸”其實是褒義詞。

還好不是原本的“加勒德亞·裡昂”聽到這句話,不然麵前的亞雌恐怕活不過一天。、

不過……

溫德爾接過迪倫李手中的華麗禮服,懇切地說:“你說得對。”

反正罵的也不是他,多罵,愛聽。

等他重新換好,推門出去,發現迪倫李正抱著雙臂等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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