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德爾出來,亞雌雙眸一亮,猛地上前一步,晃了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手裡的小噴瓶,一邊捏住自己的鼻子,一邊在溫德爾身邊噴了幾下。
溫德爾:“你在乾什麼?”
迪倫李:“給您噴香水。”
溫德爾:……
你夾住鼻子的模樣,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噴的是香水而不是殺蟲劑。
溫德爾猶疑地聞了聞自己的周身,卻隻能問到自身雄蟲信息素的味道。正想問迪倫李,卻發現雌蟲已經捏著鼻子下了幾節樓梯。
速度之快,讓溫德爾相信,如果他不是亞雌而是有蟲翼的雌蟲,此時肯定已經直接飛到一層了。
迪倫李向他揮揮手:“等您身上味道稍微散散,我再來接您。”
溫德爾:……
他仔細聞了聞,終於發現了身上的氣味的改變。
他周身的雄蟲信息素濃度高了一些,還有另外好幾股像是雌蟲信息素的氣味,混了進去,聞起來雜亂又曖昧,怪不得迪倫李會有那樣的反應。
好不容易等氣味變淡了一些,兩人走進飛行器,溫德爾又被裡麵的氣味嚇了一跳。
飛行器的整個艙內都充斥著濃鬱的蟲族信息素味道,從駕駛座上的紅頭發雌蟲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
溫德爾順著氣味的源頭看過去,又被雌蟲的狀態嚇了一大跳。
“阿布戴爾,你還好嗎!?”
阿布戴爾的後頸上有一塊巨大的勒痕,深入皮肉,甚至有的地方還在不停地滲出血絲。雌蟲身上穿著一件高領的禮服,但領子的高度並不能把傷痕掩蓋起來,反而更加欲蓋彌彰。
稍微離得一些,也都能聞到雌蟲的身上有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離他上次看到阿布戴爾,也就幾個蟲時的功夫,雌蟲怎麼就傷成這幅樣子了?溫德爾震驚而擔憂地想。
“雄主,”阿布戴爾的聲音聽起來沙啞無力,眼睛有輕微的紅腫,神情鬱鬱,“飛行的時候我得開窗散散味,迪倫李肯定噴多了。”
“好,你……沒事吧?”
雌蟲身上的傷口看起來實在嚴重,溫德爾再三確認。
阿布戴爾回頭向溫德爾笑笑,露出一口對於蟲族來說也過於鋒利的牙齒,表情猙獰地說:“從沒這麼好過。”
溫德爾:???
不是,這些蟲族精神都有點問題吧?
——
蟲族的皇宮坐落在城市最中心也是最繁華的地段,建築之豪華燈光之炫目,就算坐在飛行器上從高空看下去,也能輕易辨彆出皇宮的位置。
當飛行器降落在寬大的皇家庭院中,溫德爾隻感覺四周被照得亮如白晝。
奇特的是,這種上輩子會讓他感到不適的刺眼人造燈光,此時卻沒有讓他感到絲毫異樣,反而有種隱隱的興奮感,就像是喝了酒一樣。
大概是蟲族的特性,溫德爾想。
上輩子他所看到的飛蟲,都有著明顯的趨光性。麵對火焰其他動物都會躲避,唯獨飛蟲喜歡奮不顧身地撲上去。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溫德爾發現,蟲族社會除了扭曲的價值觀,其實和人類社會的架構比較類似,尤其是經濟和政治的運作模式。
至於文化審美上,則和他上輩子看到的真正昆蟲有很多共同點,比如趨光性,以及對鮮豔色彩的喜愛。
顯然,蟲族最喜歡的顏色是黃色。溫德爾看著來到自己麵前,通體橘黃色禮服的雄蟲,想到。
他想要痛苦地皺起眉頭,偏偏他的身份也是這些蟲族之一,隻能禮貌地牽起嘴角,半笑不笑。
雄蟲體型臃腫,細細的眼睛被臉上的肉擠成一道縫隙,雖然和溫德爾打招呼,眼睛卻總向旁邊瞥,上下打量阿布戴爾。
看見雌蟲脖頸上的傷口時,雄蟲笑眯眯地說:“加勒德亞,看來你這幾天日子過的不錯啊。”
溫德爾敷衍道:“也就那樣。”
雄蟲湊近了些:“我說,你膽子可夠大的啊,明知道皇室有意要給你賜婚,前幾天還跑到懲戒所去,買了一批雌蟲。
“不過我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