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是建造在山脊上的,房屋的位置十分散亂。從這一頭往那一頭,很遠。
在另一邊。
三個男人拿著大弓、長矛等武器,與一頭受傷的野豬對峙,旁邊還有兩條虎斑獵犬
虎斑獵犬張開滿是獠牙的嘴巴,朝著野豬不斷的狂吠,但卻不敢上前,旁邊倒斃著三條狗,其中一條是大黃,兩條是黑狗。
兩個受傷的漢子已經被拖走安置了,婦人們帶著孩子,緊緊的關上了大門,躲在屋子裡瑟瑟發抖。
麵對這樣凶悍的野豬,這些土坯房子,根本攔不住。
她們很怕。
三個男人一人手持長矛,與野豬對峙,卻根本不敢靠近。另外兩個在旁邊放箭,雖然對野豬造成了一點的傷害,但根本上還是撓癢癢的級彆。
野豬渾身上下堅硬的鬃毛加上厚厚的泥漿,仿佛是一件甲胄。
普通的獵弓,根本傷害不到它。
而且隨著野豬受傷,疼痛刺激著它的眼睛漸漸發紅。
“呼嚕嚕!!!”大野豬狂叫了一聲,麵對這陣仗不退反進,仿佛坦克一樣衝向了那持矛的漢子,嚇得漢子一個閃身。
結果大野豬沒有刹住車,一頭撞在了一座土坯房上。
“轟隆”一聲,牆壁轟然倒塌,塵土飛揚,躲在房子裡的一個婦人,兩個孩子嚇得麵無人色。
大野豬沒多大事,隻是有點頭暈。它甩了甩頭,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睛,衝向了瑟瑟發抖的婦孺。
豬也能咬死人的,更何況這頭野豬頭硬似鐵,隻要這麼衝撞過去,便能要了婦孺的命。
便在這時,吳年、章進等人趕到了。吳年、章進幾乎是同時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彎弓搭箭,目如鷹眼,放開了手中的弓弦。
“咚”一聲,兩支黑色的箭矢宛如閃電一般向著野豬疾馳而去。
“噗嗤,噗嗤。”兩聲箭頭入肉的聲音響起,野豬應弦而倒。它沉重的身體,發出了轟鳴之聲,又是一陣塵土飛揚。
“好,大哥好箭術。”
“不愧是大哥。我們射出的箭就像給它撓癢癢一樣,大哥隻一箭便把它射倒了。”
王洋以及另外幾個漢子齊齊叫好,激動的臉色通紅,欽佩之色布滿了臉龐。
吳年、章進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弓。
鐵牛、張聲有點不忿,這明明是兩個人射的,怎麼反而成了章進一個人射的了?
鐵牛剛想說話,吳年對他擺了擺手。鐵牛隻得把話給吃了回去,悶悶不樂。
章進搖了搖頭,笑著指了指吳年道:“殺了這野豬的人不是我,是吳兄弟啊。”
王洋以及幾個漢子都很詫異,眉目間露出不信。
鐵牛心中一口氣出了,臉上露出了笑容。張聲也挺了挺胸膛。
章進笑了笑,上前先扶起了那嚇壞了的婦孺,然後來到了野豬倒斃的地方,彎下腰觀看。
射在野豬身上的兩支箭矢,位置很巧妙。
一支射中野豬的額頭,一支射中了野豬的右眼。這兩支箭矢都是黑色的,但是章進怎麼可能認不出自己的箭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