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出了射中了野豬右眼的箭矢,笑著對眾人說道:“這是吳兄弟射的。他一箭從野豬的眼窩射入,傷了野豬的腦子。”
“而我的箭本來也是瞄準野豬的眼睛,但卻誤差了一些,射中了野豬的額頭,看起來是致命傷,但其實隻傷到了皮毛。”
說罷了,章進對吳年一拱手說道:“兄弟好箭術。”
“兄長過譽了,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吳年很是誠實的一拱手說道。
俗話說得好,熟能生巧。
這百步穿楊很容易,因為目標不會動。
而想要射中一隻在動的野豬的眼窩,那就需要極大的運氣了。
他的箭術與章進在伯仲之間,隻是他運氣好射中了眼窩,章進運氣不好,射中了額頭罷了。
章進搖了搖頭,看向吳年的眸光充滿了欣賞,說道:“兄弟你過謙了。總之,射殺這隻大野豬的是兄弟你。”
“劉往。還不快來謝謝吳小旗。若不是他,你老婆孩子就沒了。”
章進轉頭看向一名漢子,臉色嚴肅道。
名叫劉往的漢子,就是那拿弓的兩個漢子之一。他聽到章進的話之後,二話不說來到了吳年麵前跪下磕頭道:“多謝吳小旗的救命之恩,我劉往永世不忘。”
反應過來的劉妻也放下了兩個孩子,要下跪行禮。
吳年連忙扶起了二人,搖頭說道:“我隻是舉手之勞,你們言重了。”
這時候其餘幾個漢子也圍了上來,看向吳年的眼神充滿了佩服之色。
村子這麼小,他們是眼看著吳年進來的,也聽說了吳年殺虎的事情。但這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吳年這一手出神入化的箭術,真是神了。
“雖說這畜生帶來了麻煩,但也帶來了肉。兄弟們。我們起鍋燒油,把這畜生處理乾淨吃了。”
章進低頭看了看肥碩的野豬,非常滿意。這春天獵物們骨瘦如柴,想不到這頭豬卻肥的連肚腩都有了,可以大吃一頓。
“好嘞。鄉親們,快把大鍋找來。有什麼吃的,也拿出來。我們狂歡一夜。”
王洋興奮的朝著四周大吼道。
村民們積極響應,有什麼出什麼,沒什麼出力氣。眨眼間把這頭野豬給處理乾淨,起鍋燒油了。
不過野豬肉柴又硬,他們大火燒了一個時辰,才把肉給煮爛了。吃飯的時候,已經是黑夜了。
村民們都很熱情,一一端著酒碗上來敬酒。以吳年這好酒量,竟然也被灌醉了,最後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吳年頭痛欲裂,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房梁,才明白自己是在哪。
“我曾說過喝酒要適量,結果還是爛醉如泥。我的自製力還是太差了。”吳年苦笑了一聲,從床上坐起。
“來兄弟,喝碗醒酒茶。”章進聽到了動靜,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醒酒茶走了進來,笑著遞給了吳年。
“謝大哥。”吳年謝了一聲,伸手接過碗,但等茶涼了一會兒,才咕嚕咕嚕的喝完了。
茶雖然喝了,但是這酒勁兒,卻是一時半會兒去不了。
頭痛,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