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不是酒鬼,喝的也不是酒,而是那一口【豪氣】。
說是不貪杯就不貪杯。喝了一碗就算了。倒是王貴、張聲打算再喝點,被吳年用眼神給嚴厲製止了。
“還有事情需要你們去準備一下。附耳過來。”吳年放下了酒碗,抬頭對二人說道。
“嗯?!”王貴、張聲也放下了酒碗,走到了吳年的麵前,蹲下來傾聽了起來。
“將軍?!!!!”待吳年說完之後,二人的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如果沒有這樣的勇氣。我怎麼敢說與蒙元人正麵作戰呢?下去辦吧。”
“兵法。兵乃是火。不燒掉敵人,就自己熄滅了。”
“不能取勝,就是戰敗。猶死而已,有何懼哉?!”吳年抬起頭來,看向二人,一雙虎目之中,儘是豪勇。
“是。”王貴、張聲頓時精神大振,拱手應聲,下去準備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吳年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沉沉的,而體內的鮮血,越發的火熱了起來。他站了起來,高聲笑道:“憶往昔。衛青、霍去病提馬步軍十萬,絕大漠,窮追匈奴單於,封狼居胥。”
“我吳年遲早有一天,也要提十萬馬步軍,直撲蒙元大都。”
“為這國仇家恨,畫上句號。”
當日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火頭軍與百姓們日常一樣,埋鍋造飯,井然有序。
吳年說的一點也沒錯。
北山堡的兵,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崩潰。
是可戰之兵。
等吃了早飯之後,百姓們就回去了自己的帳篷,儘量不在外行走,免得給吳年惹麻煩。
精兵、民兵則按照命令,巡邏、站崗。在此之前,民兵還有訓練的環節。
在這逃亡的路上,吳年有空就會訓練他們。
但今天卻是不同。
“咚咚咚!!!!”有兵丁在敲鑼打鼓,叫喊道:“將軍在東邊山頭,設祭壇,祭祀炎、黃二帝。不管百姓、兵丁,除非必要的站崗,全去東邊山頭集合。”
“兵丁披甲,拿上武器。”
這引起了百姓嘩然,茫然。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炎、黃二帝是誰的,畢竟文盲多。
“誰是炎、黃二帝啊。”
“這是上古部落的首領。軒轅黃帝,神農炎帝啊。我們炎漢的老祖宗。”
既是吳年的命令,不管軍、民都走了出來,往東邊山頭集合。路上人們議論紛紛,主要是知道的,給不知道的科普。
很快,他們到達了東邊的山頭,二三萬軍民,黑壓壓的一片。
在簡陋的木頭搭建的祭壇上。
擺放著炎帝、黃帝的靈位,有全豬、全羊、全牛作為祭品,在漢朝的時候,這三合一叫太牢。
是很隆重的祭祀。
吳年身披沉重的盔甲,戴著紅纓頭盔,左手扶著腰間的刀柄,還披上了一件搜刮來的紅色披風,麵朝軍、民站立。
望著黑壓壓的軍、民,吳年中氣十足道:“我不信神佛,但重祖宗。我們漢人往上追溯,這二位大帝,就是我們的祖宗。我們與蒙元蠻夷,雖同是人,但祖宗截然不同。”
“我吳年一身本事,如果歸順蒙元人。少不了封侯拜將,榮華富貴。”
“但我輕視富貴如糞土,看王侯爵位為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