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
不知道何時飄來了幾朵白雲,遮蓋了太陽。一時間光線為之一暗,但很快白雲飄走了。
光線隨之恢複正常。
“呀!”
巨大的血腥味,吸引了許多的禿鷲在天空中盤旋,發出了一聲聲的鳴叫,偶爾飄落下來一根灰色的羽毛。
搏虎穀內。
雙方兵馬,都陷入了癲狂之中。他們知道,不殺死對方,自己就會死。
“殺!!!”一名殺紅了眼的民兵,身上沒有穿著盔甲,甚至連戰襖都沒有,手中隻拿著一把從地上撿來的長矛。
幸好,他進行過木矛訓練,知道怎麼用長矛,刺死一個人。
很簡單。
如果對方是盔甲兵,那就刺對方的脖子。如果對方是戰襖兵,那怎麼刺都行。或者,也可以利用長矛的長度,刺中對方的腿部,讓對方失去平衡,為同伴創造機會。
這位民兵非常的勇敢,與兩個同伴一起,正麵與一名蒙元盔甲長矛兵廝殺。
“噗嗤。”
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名同伴倒在了地上,脖子多出了一個大洞,同伴用右手捂著脖子,卻止不住鮮血,隻能在絕望之中,失去了氣息。
但是他沒有後退,沒有膽怯。
蒙元人?真的殺不死?
真的不能擊敗?
我們的將軍是輔漢將軍吳公啊。
我們的祖宗是炎、黃二帝。如果吳將軍都不能帶著我們走向勝利,那還有誰?
如果祖宗不保佑自己的子孫,那還要祖宗乾什麼?
把我們的祭品吐出來啊。
“殺!!!”這名蒙元戰兵非常的凶悍,一矛刺向了這名民兵的另一個同伴。這個同伴也倒下了。
但是在同伴倒下之前,卻創造了機會。蒙元戰兵的右腿受到重擊,失去了平衡。
這名民兵眼睛大亮,腦中回想著訓練時候的一幕幕。從腰腹發力,雙臂用力,眼睛鎖定目標,使出了全部的力氣。
“嗖”一聲,長矛卻發出了如同箭矢一般的嘯聲。
“去死吧。”這一矛帶著一名平平無奇的民兵的怒吼,宛如白虹貫日,勢不可當。
“噗嗤”一聲,這名蒙元戰兵的脖子中了矛鋒,他抬起頭來看向了民兵,眼中沒有太多的情緒,被殺與殺人,對他來說似乎都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在臨死之前,他還試圖舉起手中的長矛,反向刺死這名民兵,同歸於儘。但最終,他卻失去了力氣,轟然倒在了地上。
“真是可怕的家夥。”民兵深呼吸了一口氣,心臟跳動的速度極不正常,血液上湧,麵紅耳赤。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蒙元戰兵,然後彎腰撿起了對方的頭盔戴上,迅速的撲向了下一個對手。
“但也是可以殺死的家夥嘛。”
他的心中暗道。
死人很正常,就像是喝水一樣的容易。蒙元戰兵,吳年軍,就像是兩個巨大的絞肉機,在殺死對方的同時,也被對方殺死。
雙方戰兵流出的鮮血,把大地染成了紅色,屍體枕著屍體,許多人都死不瞑目,睜大了眼睛看著前方。
吳年兵死傷更多一些。但是他們人數更多,足足有六個千戶的兵力。而且,在後方還有許多的百姓,其中沒多少壯丁了,但也有一些強壯膽大的婦女,還有一些白發蒼蒼的老人。
他們就像是飛蛾撲火的飛蛾,受到這沙場的刺激,感覺到心中【仁義】的召喚,大叫著。
“祖宗會保佑我們的。”
他們飛撲了上來,撿起了地上的刀、長矛,甚至是木矛,發狂一樣,加入到了這一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