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校尉不用客氣。我來看看你的兵馬訓練的怎麼樣了。”吳年踩著小板凳下了馬車,很是客氣的對衛襦說道。
這位衛小姐真的是很苦,很苦。彆的校尉都是一段時間待在軍營內,一段時間回去自己的府邸,老婆熱炕頭。
隻有她基本上待在軍營內,不是訓練兵馬,就是練習武藝。
她在燃燒。
為了父仇,為了國仇家恨。
衛襦一聽這話,一雙眸子頓時精芒閃爍。要出兵了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躁動,大聲應是。
“是。”
之後,眾武官簇擁著吳年進入了軍營。衛襦連續下令,讓武官去擂鼓點兵,而她與吳年一起,站在了點兵台上。
“吳”、“炎漢”、“衛”字旌旗被插在台子上,隨風飛舞。
吳年、衛襦站在北方,朝向南方。
“噠噠噠。”
“咚咚咚。”
隨著牛皮大鼓的聲音響起,戰兵們很快就列隊整齊,進入了校場。五個千戶的戰兵,足有六千餘人,列陣的時候,真是很壯觀。
吳年的眸光從左向右,從一名名的戰兵身上掠過,滿意的點了點頭。
龍且、鐵牛、章進的兵馬,都是以老兵為主。
而衛襦的兵馬,除了她原來核心的班子之外,幾乎全是新兵。是最能衡量,新兵戰鬥力的存在。
從兵丁的身材、站姿、精神麵貌來看,這一批新兵,非常非常的強悍。
衛襦是將門中的極品,衛家出身,帶兵出眾,又有衛家族人幫助。
而輔漢將軍府供給兵丁的肉蛋米充足。
新兵練的如鋼似鐵。又有重甲重斧兵,與蒙元戰兵相比,其實是旗鼓相當。
吳年的眸光最終落在了中間隊伍中,一個千戶的重甲重斧兵,在陽光之下,發著光芒。
“操練起來。”吳年大聲下令道。
“是。”千戶們大聲應是,下令各部兵馬操練了起來。操練的不太整齊。
有長矛兵、刀斧手、拿刀的弓箭手、重甲重斧兵,招式、武器都不一樣,顯得雜亂。
但是氣勢拔地而起,直衝鬥牛而去。
而且拋開兵種不一樣帶來的雜亂之外,這一支精兵的使用武器的能力,都是極強。
哪怕是弓箭手,揮舞鋼刀的樣子,也是極有力量感。
吳年看的喜上眉梢,等操練完畢之後。吳年轉頭對衛襦說道:“衛小姐。你的戰兵,不虛蒙元人。就算是在平地上,也可以與他們悍戰一番。”
衛襦也是高興,眉眼彎彎,身上多了點姑娘味,少了校尉味。
“將軍,我們要出兵了嗎?”衛襦深呼吸了一口氣,擺正了態度,神色嚴肅道。
“糧食收上來再出兵。而在此之前,我們得商量一下。到底是向北進攻應慶府,還是向南占據出海口,或是向東進攻廣陽府。”
“但是。不管路途上充滿了荊棘,還是險惡。都是我們的路,選一條。大踏步向前吧。”
吳年的胸中豪情萬丈,大聲說道。
“是。”衛襦大聲應是,士氣高昂。
很快。吳年便帶著衛襦離開了軍營,並且召見了輔漢將軍府的所有文武大臣,彙聚在了府中堂屋。
開設軍事會議。
商量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