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長沒有任何廢話,上去就在張木頭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搜出了兩個大元寶。
張木頭的臉色更加慘白,瑟瑟發抖。
想了一下後,他一把跪下,磕頭道:“將軍。將軍。小老兒我不要賞錢了,我馬上走,我馬上走。”
劉寵卻是微微一笑,說道:“老先生。你放心。你提供消息有功,我會好好賞賜你。”
“但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吳年有沒有告訴你。他什麼時候利用這個山洞,發動襲擊?”
“沒有。沒有。吳年隻是給了老兒錢,感謝了老兒一番。”張木頭不明所以,連連搖頭道。
哪知道劉寵的臉色一變,喝罵道:“你說謊。老實招待。是不是吳年派你來,故意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我的?”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張木頭嚇壞了,嚇的屎尿橫流,連連磕頭道。
“嗬嗬。這分明是吳年的計策,當我不知?你老實招待。否則我便宰殺了你。你不是自稱是虎兒村的村民嗎?我晚上就派兵,把你整個村莊都屠了。如果你從實招來,我便從輕發落。”
劉寵冷笑了一聲,露出了殘忍之色。
“饒命啊將軍,饒命啊將軍。我真的隻是貪心作祟,想要再賣一次這個情報啊。我真的不知道什麼計策。”
張木頭哭嚎道。腸子都悔的青了。我特碼的得了一百兩銀子還不知足,真是鬼迷心竅了啊。
我全家全族都要死了。
“還敢狡辯。把他拉出去殺了。”劉寵大喝了一聲,下令道。
“是。”千夫長應了一聲,把張木頭給拖了出去。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張木頭掙紮著大叫道,但他一個小老頭怎麼會是千夫長的對手,不消片刻,便發出了一聲慘叫。
千夫長則拿著張木頭的人頭,走了回來。
“死了都沒有改口,看來這不是吳年的計策。”劉寵收起了臉上凶惡的表情,站起來說道。
“大人的意思是?”一名機靈的千夫長,微微眯起了眼睛,抱拳問道。
“諸位兄弟。吳年出了很多招數,都拿我沒辦法。這證明他也隻是個凡人。而論武力。我與我們的萬戶,不相伯仲,不輸給他。”
劉寵從心裡頭反感自己漢人的身份,不自稱是“漢人第一將”,但意思差不多,在場的千夫長也很信服。
劉寵的武力很強。
“而我們守著山,也隻能讓吳年崩幾顆牙。吳年覺得攻不下後,就會退兵。戰功我們肯定有,但比較小。”
“如果我們打了吳年一個埋伏,殺他個二三千人。甚至宰了吳年,功勳顯赫。我們人人大富大貴。”
劉寵的目中閃爍著凶性,宛如一頭要吃人的猛獸。
“大人的意思是。吳年肯定要利用這條山道,進攻興勢山。我們利用這一點,打他個埋伏?”
“但也有一個問題。他肯定會在晚上行動,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行動。”那機靈的千夫長,立刻說道。
“兵貴神速。要我是吳年。就會今天晚上動手。”
“你們留下一個鎮守營寨,隻要加強戒備,防守綽綽有餘。”
“剩下四個,跟我一起去埋伏。殺他個天翻地覆。殺出一個封妻蔭子。”劉寵渾身上下散發著勇往直前的氣勢,斬釘截鐵道。
他的身心都滾燙了起來。這是天大的機會。向前一步,一步登天。
隻要成功。我就算讓我兒子,迎娶公主都沒問題。
我不要再當一個漢人,我要當一個蒙元權貴。我要讓我們家的血管中,流淌高貴的蒙元皇族的鮮血。
貪婪。
這一刻的劉寵的心中,充滿了與張木頭一樣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