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華有點慌了。
朱忠國肯定不會無的放矢。還特彆點名曹氏。莫非!!!!!
紅顏禍水?
曹華的腦海中不可抑製的出現了許多的情節,橋段,最後都指向同一處。
莫非朱忠國鐘愛曹氏?
這可怎麼辦?
在旁作陪的幕僚常從風,目中精芒一閃而逝,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曹華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內心的慌亂,抬頭看向朱忠國,沉聲說道:“確有其事。”
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那接下來就看朱忠國是不是情種了,衝冠一怒為紅顏。
曹華的目光緊盯著朱忠國臉,觀察其表情變化。卻意外的發現,朱忠國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更彆說過激反應了。
“難道我猜錯了?但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他為什麼特地提到曹氏?”曹華心裡頭茫然。
“皇帝的意思我明白了。請曹大人回複皇帝。我還要考慮考慮。”朱忠國不再談論曹氏,轉回到國家大事上,說道。
曹華皺起了眉頭,還是牆頭草態度?
曹華很是不耐,但也不敢過度逼迫。隻是深深看了一眼朱忠國,說道:“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了。”
“但我也還是那句話。天子的耐心不會太多。”
“嗯。”朱忠國嗯了一聲。然後派人前往館驛,打算讓曹華住一日再走。但是曹華心急,就沒有住下,立刻告辭離開了。
常從風看著曹華離開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看朱忠國,終於忍不住問道:“將軍。你心裡頭到底是個什麼想法。請跟屬下透個底,讓屬下有個心理準備。”
朱忠國笑了起來,說道:“從風啊。你終於忍不住了。”
常從風翻了翻白眼,這將軍啊。還開玩笑呢。
朱忠國笑過之後,卻沒有回答常從風的問題,反而問道:“從風啊。你覺得楚漢之間,我自立為王,做個山西王怎麼樣?”
常從風立刻天旋地轉,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朱忠國的玩笑話。定了定神,沒好氣道:“恕我直言。如果將軍在太原稱王。那不用幾天。我與將軍的人頭,就要遠走漢都,掛在城門上示眾了。”
“說的是啊。”朱忠國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負手在身後走到門口,抬頭看向天空道:“我朱忠國兵強馬壯是沒錯。但出了太原,誰還認我?”
“我要是起了不切實際的野心,在太原稱王。下場一定淒慘。既然不能稱王,那就隻能在漢楚之間選一個。”
“做牆頭草實在愚蠢。”
常從風欣然點頭,大道理將軍還是懂的。但他很快又煩躁起來,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什麼還要做牆頭草呢?
朱忠國目視常從風,仿佛是常從風肚子裡的蛔蟲,歎氣道:“雖然家裡頭不好,但到底是家啊。”
“老話叫。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楚國雖然不好,但都是我出生成長的國家。現在道君皇帝被俘虜。章武皇帝在南京稱帝,熊無我這個武將都當了次輔。”
“君臣恩信。眼看著楚國就要中興了。以楚國目前疆域的富庶來說,也不是沒有機會反敗為勝。”
常從風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那就是投楚了?
朱忠國忽然話鋒一轉,說道:“隻可惜。我在太原啊。大漢皇帝就在我家門口待著。”
“如果我投楚,我們一定死無葬身之地。我雖然名為忠國,但其實對不起這個名。我既怕自己身首異處,也怕家族肝腦塗地啊。”
常從風一愣,猶豫了一下後,問道:“將軍是打算投漢?”
“嗯。”朱忠國微微頷首,然後終於對心腹幕僚袒露心聲道:“從風啊。我這段時間是在觀望。我想用自己的眼睛,確定一下大漢皇帝,是不是明君。”
“雖然楚國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但是漢朝確實是國力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