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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黑暗往事 春時光 15255 字 10個月前

她的一番話引起陪審團的議論紛紛。

“偷盜者,咒語將永恒鐫刻。”這是赫普茲巴記錄在日記本上內容。蒂娜特意去查找了咒語的內容,是一種為了防止貴重物品丟失而在偷盜者身上留下痕跡的咒語。

“偷走金杯,成為它的新主人,他的掌心會留有印記。”她直視湯姆,“一旦受到了標記,無論是什麼方法都沒法抹去痕跡。”

她言下之意,就是要求湯姆展示自己的雙手“以示清白”。

賈斯特斯麵露尷尬,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說,“適可而止,艾倫女士。這裡不是你可以隨便提要求的地方。”

不知道今天是什麼倒黴日子。一個普通的女人居然敢在審判大廳對voldemort提出質問。而原本半個鐘頭可以搞定的案子,居然變得愈加複雜。

他幾乎不敢看那名黑發青年的表情,“我再重複一遍,在座各位法官如果沒有異議,我宣布此案完結,維持原有的宣判!聽清楚了沒有,我說結案!”他握著審判錘幾乎有些氣急敗壞地”咚咚”敲著桌麵。

“住嘴,賈斯特斯,”湯姆終於開口了,“不要這麼沒有風度。我還沒有回答艾倫女士的質疑。”

“不,先生......我隻是認為她提的要求很無禮....”賈斯特斯語無倫次地說道,“我以為您會不太樂意.......”

黑發青年根本懶得聽他的解釋,他兀自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一道黑影晃影移形至蒂娜麵前。

眼前的湯姆和多年前相比,五官更加深邃精致,臉部輪廓棱角分明,他下頜微微收回看向蒂娜時,黑玉似的瞳仁絲毫不透光,喜怒難測,更增添了無形的迫意。

“蒂娜艾倫。”他說了她的全名,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的歎息,“自從你被鄧布利多帶走後,我以為你會不一樣一些,現在看來,你還是沒有太大變化。”他悠然自在地說著的同時,利索地挽起了袖口,“你在找偷盜者記號是嗎.......那你可要看清楚了。”

湯姆朝著她的方向靠近,熟悉的氣息,蒂娜有所警惕地想要後退一步,黑發青年沒有讓她得逞,他老練而迅速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纖長的手指穿過她的五指,與她的手指緊緊交叉勾纏在一起,掌心毫無間隙地相貼。

他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黑瞳裡映出了她的身影,專注的凝視著蒂娜,無視周圍曖昧和爭議的目光,仿佛世間隻有他們兩個人存在。

黑發青年看到蒂娜僵硬的表情和緊繃了的身軀,嘴角上揚嘲諷的弧度。他不著痕跡地抽回了一邊的手,將另一隻手也嫻熟而自然地纏繞交握上她柔軟的手指,掌心曖昧地摩砂,像是兩個愛人在玩著親密的互動遊戲。

湯姆微笑著,卻用能讓所有人聽到的音量,曖昧的語氣說道,

“告訴我,你感受到印記了嗎。”

蒂娜沒有留意湯姆在眾人麵前對她展露的態度,蒂娜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湯姆,與她的掌心接觸那雙冰冷的手掌上魚際處有一些粗糙的繭子,然而並沒有凹凸不平的咒語印記。

這一刻的親密接觸,幾乎推翻了蒂娜原有的所有的推測。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麻痹的直覺仍在持續,仿佛永無止息的浪卷,被推向更可怕而未知的境地。

周圍的人影晃動。她看到了湯姆放開了她,轉身彬彬有禮地向陪審團解釋,“艾倫女士的心情,我能理解。也許是有人給了她錯誤的引導,讓她失去了理智的判斷。”他嘴唇微翹,說道,“我選擇......原諒她。”

不,不是這樣的。赫普茲巴的死一定和他脫不去關係。蒂娜暗自咬牙想著。

記憶混亂的郝琦,赫普茲巴日記本,岡特戒指和赫奇帕奇金杯。這一切像極了裡德爾府謀殺案,同樣記憶錯亂的莫芬成了定罪羊,被抓緊了阿茲卡班。犯罪現場完美得沒有留下多餘的蛛絲馬跡,案件草率而迅速地被完結。

布萊恩教授開口說道,“我認為史密斯謀殺案與金杯失竊有重要關聯,我查看了郝琦的手掌,也沒有‘盜竊者咒語痕跡’,暫時還不能隨意地蓋棺定論,就如艾倫女士說的,可能確實有人嫁禍於家養小精靈郝琦。”

賈斯特斯撇了一眼魂不守舍的蒂娜,眼裡多了幾分同情———他早就提醒過這個女人,是她自己執意要一頭撞上引起這一場混亂。

為了平息這位女士,以防她再折騰出什麼事情,他決定采用布萊恩的建議,采取了折中的決定。

“鑒於史密斯一案情況較為複雜,而被告者家養小精靈郝琦是否有偷盜並謀殺主人的行為,還不能完全做出結論。”他說道,“此案將交由奧羅部門再做調查,尤其是要找到被偷竊的金杯,郝琦就.......暫被關至阿茲卡班吧———”

比起將一個年老多病的家養小精靈流放在一個環境惡劣,荒無人煙的帕特摩斯島,阿茲卡班已經是相當“仁慈”的結局了。

他偷偷瞟向湯姆,見黑發青年對此無異議,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我宣布,此案暫緩結案,如有後續情況再另行開庭————”

審判錘重重的地砸落在桌麵上,也將蒂娜的神思震了回來。

湯姆不動聲色地看著四周,眉眼流露出了一股厭倦之感。

唯一讓他提起興趣的人已經落敗,既然如此,他也有沒有什麼必要再留在此地。經過此案,也許能夠讓更多自以為是的人意識到,挑戰他的權威的後果會是什麼。

“湯姆,”有人在身後喊住了他。

湯姆轉過身,看到蒂娜朝他走來,女人的臉上褪去了生澀的稚嫩,即使柔弱的身骨看起來幾乎可以一把被捏碎,她的眼神中仍蘊含著一份不隨波逐流的堅持。

“你一定知道是誰殺了赫普茲巴,湯姆。”

湯姆動了動嘴唇,他準備好的那些惡毒的,嘲諷的語言還未說出口,隻見蒂娜又快速地說道,“你在多年前動手殺了裡德爾府一家,為了脫罪,將這一切嫁禍給了你的舅舅莫芬岡特,那麼你一定不會再動手做同樣的事.......因為相似的手法會引起懷疑,所以,赫普茲巴的死,以及金杯的遺失,一定和你相關,但你的手掌沒有留下印記,那是因為這一切———不是你親自動手的。”

湯姆笑了笑,“你令我感到驚訝,蒂娜。”

三年前鄧布利多帶走了這個女人,他知道她就躲在霍格沃茨,他厭惡輕易投靠鄧布利多的人,他認為他們的心智不夠堅定,而蒂娜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毫無用處的膽小鬼,雖然詹姆斯沒少向他彙報她的蹤跡,並暗示可以隨手動手殺了她。但他卻絲毫提不起對她動手的興致。

令他意外的是,而這個女人居然在三年後突然站了出來,當眾指控他。

他不用思考就知道,一定是鄧布利多在背後磨破了嘴皮。

鄧布利多很會捏造一套自以為是的大道理,蠱惑並利用像蒂娜這樣的蠢女人。

“我確實知道是誰殺了赫普茲巴,奪走了金杯,”湯姆懶洋洋地說道,“但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知道你的過去———”蒂娜與他目光對視,“沃爾孤兒院,霍格沃茨的密室案,裡德爾府案件,以及.......你父親的真實身份。”

湯姆最近正在事業上升期,肯定不願意讓這些糟心的往事重新被翻出來。

“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他的語氣變冷。

“但一定會讓你很糟心。”蒂娜說道,“我會像今天這樣,耐心地收集證據,抽絲剝繭一般地將它們抖灑出來,或者將信息賣給八卦報紙和雜誌,尤其是,如果你的部下知道了你是一名混血巫師的事實———”

湯姆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他突然逼近了蒂娜,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蒂娜覺得四周的場景被擠壓,扭曲。下一秒,她感覺自己的後背貼上了柔軟的觸感,身體沉沉地陷入其中。

等到那陣眩暈感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準確地說,她躺在一張床上。

頭頂是輕輕飄蕩的絲綢幔帳,身下是鬆軟的鵝絨床單。

蒂娜心中暗自震驚,湯姆居然直接將她從法庭之上帶走,審判庭的那些人……又會怎麼看待他們的關係。

黑發青年雙手撐在她兩邊,他朝她迫近,膝蓋跪在她的兩腿間分開,兩個人的身體也因為這個動作,而更加貼近在一起。

一同浸染而來的,還有彆的東西。應著心跳,顫動的身軀,回旋上升曖昧氣流,以及那氣流的觸須觸碰著神經末梢,卷起不受控的癢意。

“我可以告訴你一切,蒂娜。”湯姆低頭湊近她,“但是,你不覺得該付出一些代價嗎。”

蒂娜安靜地仰起臉,看著湯姆,“代價?你想要我做什麼?你就那麼想得到我?為什麼……?你喜歡我嗎?”她譏諷道,“據我所知,這幾年,你的身邊多了很多追隨者,他們之中沒有讓你特彆喜歡的嗎。”

湯姆挑了眉毛,“你覺得呢?”他反問,“我原本確實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了你,而且我還阻止了要對你動手的人,然後———你的嬸嬸,赫普茲巴就代替你去死了。因為總有人認為,背叛者必須得付出代價。”

他低下頭,吐息打在她的耳垂,帶有溫度的潮氣一點點蔓延過來,幾乎要淹沒思緒。

蒂娜滿臉震驚,“所以赫普茲巴是......”

“不是我殺的,”湯姆說道,“我拿取了斯萊特林掛墜後,並沒有打算殺了赫普茲巴,殺害有著古老家族血統的巫師處理起來會比較麻煩。”

”可是,赫普茲巴的嘴裡明明留下了你的戒指......”

“你的嬸嬸那天喝醉了,熱情地將斯萊特林掛墜和金杯擺出來與我分享。我當時動了拿走掛墜的心思,也想殺了這個老女人,沒想到她卻主動說要把掛墜贈送給我,這讓我省去了不少力.......赫普茲巴提出借我手上的戒指觀摩,我當時一心撲在掛墜上,隨意地將戒指摘下丟給了她———畢竟那東西隻是個失敗的半成品,隻是沒想到.....”湯姆說道,“........赫普茲巴將它掉了包。我出門沒多久後就意識到戒指是假的,再次返回的時候,你的嬸嬸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桌上的金杯也不翼而飛。”

其實也完全不是這樣,他再次返回史密斯莊園時,赫普茲巴沒有完全斷氣。隻是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她看到了他的到來,眼裡被瞬間點亮,朝他伸出了手。

“救救我,湯姆......”她虛弱地喘著氣,語氣中帶上了乞求。

而他就站在她不遠處,一步也不願意靠近,表情帶著毫不遮掩的厭惡。

赫普茲巴望進了英俊的青年的眼睛,那裡沒有一絲感情,隻有一片冰冷和漠然。她終於明白了一切。

“你這個......惡魔。”她說完最後一句就斷氣了。

湯姆翻看了她的屍體,沒有在她身上找到戒指。

“我沒有想到她把戒指藏在了嘴裡。”湯姆若有所思道,“回想起來,她把掛墜贈送給我,以及調包了我的戒指,似乎是原本就被計劃好的......也許她對自己的境況有所預料。”

蒂娜知道湯姆的鬼話不能全然相信,但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她繼續追問,“那麼是誰殺死了赫普茲巴———”

湯姆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比起你的嬸嬸,你不覺得自己格外地幸運嗎,蒂娜。”

幸運?因為他的“施舍”,她沒有像赫普茲巴那樣淒慘死去?

那些惱火又憤怒的指責像卡在喉嚨裡的石頭,吐不出來又吞不下去。縱使如此,蒂娜還是壓下了滿腔怒火。

她努力彎了彎嘴角,眼眸清亮地看著湯姆,“這些年,我確實過得不錯。”

她在用眼神告訴湯姆,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她的日子格外地愜意和快樂。

湯姆冷笑了一聲,他伸手撫摸上蒂娜的臉,指尖曖昧地流連在她光滑的皮膚上。

“那就讓我來看看,你都經曆了什麼。”

他掰住了她的下巴,強迫與他對視。

蒂娜心中暗叫不好,一股傾略性的意識強行地窺探進她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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