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chapter62(2 / 2)

HP黑暗往事 春時光 13341 字 10個月前

蒂娜帶著狼人趕回去的時候,安德裡亞斯已被包圍其中,長時間的應戰讓他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即便如此他依舊在努力支撐對抗著。

狼人嘴巴裡發出“嗚嗚”的憤怒聲,一躍而起猛然衝那群黑袍巫師中。狼人力量的加入,讓一部分食死徒不得不轉而對付狼人,然而他們的攻擊魔法全然被狼人敏捷避開,在他們慌忙後退的時候,狼人刁起一個食死徒的領子,像撕扯著一塊破布一般狠狠地將他甩到了地上。蒂娜聽見了骨頭哢嚓斷裂的聲音。

一具黑色的身影不動聲色地靠近狼人,他的魔杖尖端閃著幽幽的火光,蒂娜認出來那是偷襲她的巫師。

”雷蒙先生,注意身後!”她對著他甩出一個神鋒無影,那名巫師慌亂地接下突來的襲擊。

狼人扭頭看向黑袍巫師,它嘴巴裡發出憤怒的聲音,後腿發力像離弦的箭一般蹦出老遠,尖利的牙齒一口咬住了那名巫師的脖子。

那名巫師發出淒慘的叫聲,他往狼人腹部狠狠地踹了一腳,捂著脖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轉身消失在原地。

不知為何蒂娜覺得他的聲音有一點熟悉。

這時不遠處又一陣動靜傳來。蒂娜的心跳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隨著人影的接近,當她看到是布蘭文兄弟時,緊繃的心情終於鬆懈了下來。

“你們沒事吧!”亞倫首先趕到他們身邊,看清了他們的麵孔,吃驚地瞪著他們,“艾倫小姐?!?”然後他看向另一邊,“萊西特先生?!你們怎麼出現在這裡?!”

微弱的銀色月光灑在地麵上,黑袍巫師們紛紛幻影移形消失。片刻之間的攻擊已消失不見,有的隻是四周戰鬥痕跡,剩餘燃燒的草叢發出“劈裡啪啦”的炸裂聲,狼人意味深長地轉頭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奔跑向了樹林深處。

安德裡亞斯在空曠的草地上獨自站裡了許久,他朝她走來的腳步有些許不穩,蒂娜扶住了他,手心觸摸到一股粘膩的觸感。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充斥著鼻子

“我好像受傷了。”安德裡亞斯的聲音透著一股微不可查的委屈。

布蘭文兄弟在屋外施了一道保護魔法,淡藍色的保護罩像一張張大的網從半空中覆蓋至地上,將小巧房子籠罩其中。

屋內火爐燒的旺盛,安德裡亞斯的手臂受了外傷,蒂娜正低頭替他仔細包紮,他們白皙的臉蛋沾染上不少灰燼,這讓他們看上去既無辜又狼狽。

“那些東西是怎麼找上你們的?”亞伯又開始了他煩躁不安的來回踱步。

“不要這麼嚴肅,老弟,彆拿你當奧羅時的那套調調來說話,你早就已經是個退休多年的老頭子啦,對孩子們還是要溫柔一些,更何況他們倆還都是好孩子——”波立維靠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懶洋洋地提醒著。

蒂娜開口說道,“湯姆知道了安德裡亞斯的住處……我想來提醒他儘快離開這裡。”

“湯姆?”

“.......他還有一個名字,lordvoldemort。”

波立維刷得變了臉色,難得收斂了和藹可親的笑容,靠著椅背的身子也挺直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不同了。波立維和亞倫對視一眼,兩兄弟都嚴肅得擰起了眉頭,表情變得十分複雜,“你們怎麼會惹上那個人。”波立維問道。

“說來話長,布蘭文先生。”蒂娜愧疚不安地說道,“我不是有意隱瞞,隻是不知道從何開頭說起,我親眼目睹過那人做過的不少事,這也讓我自己卷入了不少麻煩。”

“我和voldermort,我們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安德裡亞斯顯得從容淡定,“這之間發生了不少事,多虧了艾倫女士的幫助,讓我得以從危險中逃出生天。”

波立維挑了眉毛說道,“所以——他們這次是來找誰麻煩的?”

“是我,”安德裡亞斯說道,“從他們今天的攻擊行為來看,主要是針對我。我曾經阻止過voldemort的計劃,他很早就想要殺了我。”

房間裡出現了一段長時間的停頓,唯一打破這種寂靜的是安德裡亞斯自己。

“明天天一亮我就會離開這裡。”安德裡亞斯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上去坦然而無懼意,“請幫我和布朗太太打一聲招呼,感謝她多日的好心收留,她做的蘋果派非常美味。還有雷蒙先生,告訴他不要擔心停藥的事,每個滿月日的前一周我會提前將狼毒藥劑寄給他。”

一想到熱心溫厚的年輕巫師即將要離開這裡,布蘭文兄弟內心不免暗自歎息。

“萊西特先生,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年輕人之一。”波立維猶豫地說道,“如果你需要幫助......也不是非要離開這兒不可。也許我可以聯係阿布思·鄧布利多,噢,你可能有聽說過,他剛出任霍格沃茨校長一職沒多久,也許可以聽聽他有沒有什麼好的主意。據我所知他手頭也有一些棘手的事兒急需招募人手......”

“波立維。”一隻不吭聲的亞倫開口道,“你不該說這些,在沒有問過阿不思的意願之前,我們不能擅自將他的事隨口說出來。”

他們似乎對某個話題諱莫如深。

波立維聳了聳肩膀,“無論如何,我尊重萊西特先生的選擇。”

“感謝您的建議,先生。”安德裡亞斯溫和地說道,“不過......我打算回家一趟。”

蒂娜驀地轉頭看向他,“你是要回德國嗎?”

安德裡亞斯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四處遊曆,每到一處卻無法停留太久。就如同我也很喜歡這裡,但更不希望因為我給裡帶來麻煩。說起來,我出來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或許我的家人也正思念著我,我想回去看看他們。”

亞倫沉吟道,“回去也是個好主意。遠離近些日子像泥漿一樣惡心和亂糟糟的魔法部,那家夥的手還不至於伸到德國。不過路途遙遠,你仍需謹慎小心。”

安德裡亞斯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波立維用寬厚的手掌拍拍安德裡亞斯的肩膀,他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祝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一路順風。

夜色已深,壁爐燃燒的火苗也愈來愈小,布蘭文兄弟各自回房休息後,隻剩下蒂娜和安德裡亞斯兩人並肩坐著。她替安德裡亞斯包紮好傷口,看著那包裹得像粽子似的作品,蒂娜不禁感到臉上發燙。

安德裡亞斯舉著手臂看了半天,“看上去十分保暖呢,艾倫女士。”

“彆說了,萊西特先生。”蒂娜難堪得幾乎想要捂住臉。

“遇見你是一件很幸運的事,蒂娜,”安德裡亞斯看向蒂娜,眼底流淌著和煦的光彩,“和voldemort分開後,我原本以為自己難以再交到朋友。”

蒂娜笑著說道,“我也是,安德裡亞斯,你送給我的弗裡吉亞小姐,那是我收過的最有趣的禮物。”

安德裡亞斯安靜地注視著她,“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德國嗎,蒂娜。”

蒂娜被來自安德裡亞斯突然的邀請嚇一跳,卻見安德裡亞斯兀自說道,

“我的家鄉在德國的一個叫拉姆紹小鎮,它位於貝希特斯加登與國王湖的山峰之間,是個像肯特郡山穀一樣恬靜的地方。那兒還有木溪和雪山,到了夏天山坡上會開滿鮮花。你知道護樹羅鍋的魔法生物嗎,我在家門口的院子裡養了好幾隻,它們非常靈活可愛,和弗裡吉亞小姐一樣擅長開鎖。你見了一定會很喜歡它們。”安德裡亞斯灰藍色的眼睛,他像是陷入了某種美好的記憶中,眼裡像是灑落了一把星光,“我有一個妹妹,她是麻瓜,比我小六歲,她的名字叫波西亞,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姑娘……蒂娜,我也想帶你見見我的家人。”

蒂娜甚至覺得那聽著像一個遙遠的幻境,從安德裡亞斯嘴裡說出的詞句,像看不見的清風的微波一樣在她的血液中流動。

但對她來說,它遙遠而又不真實,“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安德裡亞斯。我的母親還在這裡,她身體不好,很容易生病,我不能把她獨自一人留在英國。而且,三年前我已答應鄧布利多教授的邀請在霍格沃茨任職了,那也是我眼下正在努力做好的工作。”

麵對拒絕,年輕的巫師平和而友善地說道,“很遺憾沒能邀請到你,不過,拉姆紹小鎮隨時歡迎你。”

他們默契地對視一笑。

安德裡亞斯還向她介紹了聞名世界的德國職業魁地奇隊伍,馥鬱可口的巫師啤酒,以及巫師學校。他告訴蒂娜,德國的巫師學校教學風格不儘相同卻各有重點,他自己就讀的曼海姆魔法學院對學生掌握黑魔法防禦術的要求極為嚴格,其他課程學習的氛圍卻輕鬆而自由,學生們可以根據自己的愛好選擇各個領域的魔法。而像德姆斯特朗學校,卻縱容學生掌握黑魔法,學生們像軍隊一樣受到強而嚴苛的管理。

蒂娜詢問安德裡亞斯是否能教她大腦封閉術。

“你是擔心被攝神取念……?”安德裡亞斯很快明白了蒂娜的擔憂,“……voldermort?”

能掌握攝神取念和大腦封閉術並不是依靠苦練能達到,往往隻有少數天賦異稟的人才能正確掌握並信手拈來,在安德裡亞斯認識的人之中,湯姆是運用得最好的那一個。

安德裡亞斯若有所思,“要掌握大腦封閉術並不容易,需要放空大腦,不去思考,不去回憶,也不要去感覺,隻有保持了大腦空空如也,彆人就算入侵也無法探知到任何信息。但這對於一般人來說不容易做到。”

蒂娜知道安德裡亞斯說的沒錯。沒有思考,沒有回憶,本身聽起來就很有難度,但是要做到抑製感覺,就必須控製生理反應。

就好比,此刻她正坐在屋內,她能感覺到椅子正貼著她的後背,燃燒的壁爐帶來的溫度,桌子上擺放著的茶杯中飄出來的清香。以及眼前的年輕的巫師,他注視著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

“我不知道.......但我還是想嘗試。”她永遠也忘不了被湯姆攝神取念的感覺,那太真是糟糕了,就像自己的一切被強製剖開展現在那人眼前,所有的微小的情感和心思都一覽無遺。

“好,那我們就試試。”安德裡亞斯說道。

安德裡亞斯說完這句話後,蒂娜幾乎不太記得後麵發生的事了。她隻隱隱記得,安德裡亞斯的意識進入了她的腦海中,那是一抹極為克製的力量,它沒有探索記憶,如同伸出細小的觸角,溫和地感知著她的感受和思想。

安德裡亞斯的聲音也在她耳邊響起,“現在,嘗試著放空大腦……唔,你覺得我的聲音很好聽?”

蒂娜漲紅了臉,此刻她恨不得為自己的思想築上堅硬的牆壁。

“把你的想法想象成一個水盆,一開始裡麵溢滿了水,現在讓它們慢慢地流淌而出,隻要關注著水流,放空所有的想法……”

安德裡亞斯灰藍色的眼眸溫柔的像大海,又像沉浸的雪湖。

然後蒂娜犯了絕大多數大腦封閉術學習者都會犯的錯誤———睡著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張柔軟的床上。窗外已經天亮了。黎明的天空逐漸現出一道魚肚白,一簇簇的光線像輕微的雪暴從東方吹來。

她用手撫了撫額頭,整理了下思緒,便下了床,洗漱了一下,整理好衣物,就推開了房門,從樓梯上走下。

妮可太太正抽出魔杖有秩序地大家端上早餐。布蘭文兄弟,她的母親,還有幾位上了年紀的老人都坐在桌邊,這種情景幾乎就像是他們在等她一樣。

“早上好,蒂娜,”波立維打著哈欠說道,他還穿著白色的睡袍,看起來並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坐下吧。”他拽出了一隻椅子。

“你要來點什麼,蒂娜?”妮可太太問道。“麥片粥?鬆餅?醃魚?熏肉還是烤麵包?”

屋內並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她和安德裡亞斯甚至還沒有正式道彆。但蒂娜想象到,此刻那個淺褐色頭發的年輕巫師正走在去往另一個國度的路上。在這樣美好的季節之下,他一定會收獲一路的美景。

蒂娜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她走向那充滿著溫暖氛圍的桌子,迎接著新一天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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