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不舍得這具軀殼,終究是原身,用起來順手些。”岑慕梁淡淡道,“把它偷出來,頗費了一番功夫。若非李矗裡應外合,恐怕就丟在丹霞宮了。”
這句話徹底絕了寧衍之的希望,他怒極喝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天下修士以你為尊,你還有什麼不滿足?”????這個問題問出來,所有人都等待著答案。
是啊,身為上三宗之一丹霞宮的掌門,在陵蒼山建木中毒不出山門,無極宗淩步非資曆過淺的情況下,他就是實際上第一位的仙門領袖,他有什麼理由反叛?
白夢今也看著,但眼中一片冷漠。
前世,她痛苦於師父為師兄舍棄她,痛苦於師兄為自己的仙途犧牲她,問了自己幾百年都得不到答案。
直到她猜出子鼠身份的那一刻,心中隻剩荒唐。
現在的寧衍之自以為成了玩物,那前世的她呢?岑慕梁種種行為,皆是為了逼她入魔。若真叫他得逞,不會有另一個淩步非來救她。那才叫葬送了一生。
經曆過那些,叫她如何同情彆人?
“天下修士以我為尊?嗬嗬……”岑慕梁仰起頭,臉上露出幾分嘲弄,“你才當了幾天掌門,就這般天真了?”
寧衍之麵上泛起薄紅,既是羞惱,也是氣怒。
就算他的掌門之位是師父所傳,但麵前這人已經是魔宗頭領,哪來的資格教訓他?!
但岑慕梁很快接了下去:“論起威望,不要說執掌仙門區區三十年的你,便是兩百年的我,又如何與我師父相比?可他落了個什麼下場?”
這番話說出來,仙君們都是怔了怔。
淩步非疑惑道:“你說的是七殺劍君?他老人家確實運氣不佳,感染了魔氣而兵解,但踏上仙途,誰敢說自己一定活到壽終坐化?”
眾仙君紛紛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岑慕梁露出冷笑,卻將目光對準了在場資曆最老的無念真人:“真是這樣嗎?無念,你不會忘了吧?”
無念真人目光閃避,小聲嘀咕:“這事我又沒參與,你問我作甚?”
“你沒參與,但在外麵望風了不是嗎?”岑慕梁目露凶光。
無念真人垂下頭,不敢應答。
仙君們意識到不對了,姬南風沒忍住,喝道:“七殺劍君到底怎麼了?有話直說便是,婆婆媽媽作甚!”
岑慕梁終於說了:“當年我師父入北溟斬魔而歸,不幸感染魔氣。仙盟擔心他實力太強,魔化後製不住,乾脆把他叫來黃泉,圍殺了事!就在此地,就在這顧家彆院,他死無葬身之地!”
陰風卷過,彆院再一次陷入沉默,隻有岑慕梁憤恨的聲音在風中飄蕩:“為了掩蓋真相,他們把這事說成我師父自行兵解!嗬嗬,這就是仙門領袖的下場!”
“……”
仙君們震驚之餘,無言以對。
岑慕梁看著淩步非露出諷笑:“其中領頭之人,便是你的外祖,江風辭!”
劇情差不多了,不過要把坑全部交待完,還得一點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