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步履極快,但這短短一段路,似乎仍走了很長時間,長到紀和玉的“發熱”症狀變得尤為明顯,甚至險些傳染給了雲澈。
好在兩人到底在這種晦澀不明的氣氛裡挨到了家裡。
雲澈直接大踏步進了臥室,將懷裡的人一把放在了床上。
熟悉的環境令紀和玉安定不少,胸口起伏的弧度稍有緩解,隻是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這裡是他的房間不假,但在他的房裡,本該隻有他一人。
不該有另一個不速之客。
雲澈一手圈住紀和玉的腰,一手撐在他身側,對著那雙因為方才的輕吻愈發潤澤的唇瓣俯下了身。
又是一個吻。
掌心的腰身纖細異常,帶著獨屬於紀和玉的柔軟與韌性,恍惚間甚至會給人以這根本不該是能出現在成年男性身上的感覺。
雲澈的手沿著肩頸線一路滑至脊骨,順著凹陷的脊柱溝輕輕安撫摩挲,那樣的姿態,簡直像是給漂亮名貴的貓咪順毛。
安撫到底起了些作用,雲澈明顯感覺到紀和玉沒有之前那麼緊繃了,被親吻嘴唇的時候,身體也軟了下來。
舌尖在形狀姣好的唇瓣上描摹幾圈,在其上徹底打上自己的標記,紀和玉被吻得暈暈乎乎,大腦的缺氧令他下意識張開了嘴唇,試圖汲取更多空氣。
然而,在他唇瓣分開的那一刹那,濡濕的觸感便趁虛而入,一條並不屬於自己的舌頭,肆無忌憚地闖進了他的口腔。
舌尖在柔軟的口腔內壁上瘋狂掃蕩,汲取每一處津液,描摹每一顆貝齒,與另一條舌大肆糾纏。
暈,除了暈,紀和玉再感受不到其他,意識漸漸渙散,眼前亦是一片模糊。
年輕的身體經不得刺激,更何況是這樣劇烈的刺激。
然而,身體的反應比大腦更快,也不是是因為雲澈的動作而被動開始翻動,還是舌頭當真突然失控,不自主地迎合起了那侵入口腔的另一條舌,與之相互糾纏,距離近到不可思議,乃至無限逼近於零。
渾渾噩噩中,紀和玉睜開了眼,結果正對上雲澈的目光。
與男人不容拒絕的動作相比,他的目光簡直溫柔到了極點,甚至一時間讓紀和玉忘記了雲澈才是他所有不堪的罪魁禍首。
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被點燃,在火熱的海裡浮浮沉沉,如深陷迷途的旅人,唯有身側的雲澈是唯一的浮木,那便隻有儘力抓住。
一身一心全部係於一人,所有感官另由他人掌控,無所適從,無所依靠,這樣的感覺,實在太過糟糕。
身側之人麵色一片緋紅,不知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羞窘。
“和玉,彆怕。”雲澈緩緩鬆開紀和玉,唇瓣退開些許,給紀和玉以呼吸的機會,分離的雙唇間牽扯出一道曖.昧銀絲,顯得無比旖旎。
接著,雲澈俯下身去,在紀和玉眉心虔誠落下一吻,輕聲道:“彆怕,交給我。”
某個灼熱發燙的隱秘地帶被人精準無誤地握住,紀和玉當即就失了神,從未感受過他人刺激的部位反應極大,雖然活了兩輩子,但在情感經曆和私生活上經驗完全為零的紀和玉,根本受不了這樣激烈的體驗,控製不了自己達到頂點的速度。
本就滾燙的體溫持續升高,直至燒得紀和玉眼前一片空白,全部感官都被封閉,唯餘雲澈掌心溫熱的觸感。
好奇怪,明明自己的體溫已經很高,但雲澈的掌心似乎更暖更熱,不然,怎麼會燙得自己體溫越來越高?
意識渙散的少年愈發像是一尊乖巧溫軟的玉雕,觸手溫潤可親,安靜守己,仿佛可以在掌心肆意把玩。
“和玉……”雲澈輕輕喟歎一聲,不再刺激那可憐的地方,轉而溫柔地圈住了紀和玉的腰。
“嗯,哥……”恍惚之下,紀和玉仿佛聽到有人在叫他。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雲澈沒想到紀和玉竟然在這樣的狀態下,還記得回應自己,心裡愈加脹滿,環住對方腰線的動作忍不住用力了幾分。
“彆怕,會很舒服的。”雲澈親了親紀和玉眼尾那顆淚痣,接著在紀和玉後.腰墊了塊軟墊,虔誠地俯下了身。
溫熱口腔的包裹來得猝不及防,年輕的身體根本無法負荷,當即就失了守。
暈過去前的前一秒,紀和玉腦海裡渾渾噩噩隻剩下最後一個念頭——
他原本給雲澈計劃的生日怎麼就這樣過去了,他還有好多安排沒有完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