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親吻冰麵 晉江獨家(2 / 2)

冰尖美玉[花滑] 祝鳶 5502 字 11個月前

雖然葉甫蓋尼跟蔣一清和紀和玉的關係都不錯,但4A的訓練畢竟具有劃時代的創新意義,他即便真的願意分享,頂多也就是分享給本國選手,怎麼可能分享給紀和玉呢?

紀和玉不知怎麼解釋,隻能蒙混過關道:“不是葉甫蓋尼教的,是我自己琢磨的,雖然我現在才提出來想練這個,但其實我已經思考了很久了,所以才會有這麼多思路。”

紀和玉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但又覺得自己這話倒也不算謊言,畢竟這些東西的確是他自己思考出來的,雖然是上一世,但換句話說,他從上一世就開始琢磨4A,怎麼能不叫“思考了很久”呢?

駱溫明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那你之前隻是思考,沒有背著我們偷偷練習吧?”

紀和玉點頭。

駱溫明雖仍有疑慮,但有理論方向對紀和玉的訓練來說畢竟是好事,他也就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幫著紀和玉一起分析。

雖然紀和玉曾有4A成功的經驗,但當時他4A的成功率其實也隻有三成左右,全憑意誌和信念完全爆發,才能在世錦賽上最終成功,因此很多細節他自己也並不能十分確定,而駱溫明雖然沒有接觸過4A,到底也曾是一位天才運動員,看了這麼多年的比賽,眼光很是毒辣精準,有了駱溫明的加入,倒真的給了紀和玉不少幫助。尤其紀和玉“當局者迷”,難免會受到從前經驗的影響,駱溫明從“旁觀者”角度提出的思路,都是值得深究的方向。

就這麼過了一個月,醫生總算肯“放”紀和玉回去,紀和玉自然巴不得如此,麵上泛起了許久未見的生動笑意,就連陳長興也難得地沒有過多擔憂他的身體情況,而是陪著紀和玉一塊回了基地訓練。

很久沒有上過冰場,當熟悉的寒氣漫上了紀和玉的麵頰時,甚至令紀和玉緊繃的精神都有一絲鬆動。

“彆人是因為訓練緊張,你倒好,能訓練了就放鬆了,”駱溫明哭笑不得地說,“先說好,小玉,雖然現在放你出來訓練了,但到底才剛養好,不能著急,要循序漸進知道嗎?”

紀和玉胡亂點了點頭,已是迫不及待地熱了身就要和他鐘愛的冰麵來個親密接觸。

“他真的很愛這片冰場,”陳長興忍不住歎道,“隻是,4A實在是太天方夜譚了,溫明,你覺得他真的能行嗎?”

雖然他答應了紀和玉的要求,但其實正如紀和玉所想的那樣,再晚幾秒鐘他都可能反悔。

紀和玉眼看著前途無量,隻要不將注意力放在4A這樣大概率是浪費時間的訓練上,耐著性子熬上幾年,他相信紀和玉一定能拿到金牌,但若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4A和提前衝擊金牌的可能而受傷,實在是舍本逐末。

駱溫明卻不似陳長興這樣悲觀。

陳長興雖然也很關心紀和玉,但到底是國家隊的總教練,需要負責的事情很多,不可能一直將目光放在紀和玉一個人身上,因此,他並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跟紀和玉一道整理的那些理論,也自然不可能知道,兩人其實已經對4A有了初步的構想。

“您當時不知已經鬆口了,覺得他能行嗎?”駱溫明注視著冰麵上因為很久沒有上冰而摔了一跤,但很快又爬了起來的少年,慢慢露出了一個笑,“我覺得小玉說的很有道理,葉甫蓋尼還沒能成功,不代表小玉就不能成功。”

“你怎麼也……”

“不是我被他說服了,而是我認為他能行,”駱溫明打斷了陳長興的話,伸手指了指冰上的紀和玉,正色道,“沒有人比他對待這片冰場時更加認真,也沒有人比他更熱愛這項運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陳長興順著駱溫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冰麵上,紀和玉在進行並不困難的動作時又摔了一跤。

以紀和玉的基本功,其實很少會在這些動作上摔跤了,陳長興看到這裡,剛剛露出了點不悅的表情,下意識皺了皺眉,就見冰上的紀和玉並未直接起身,而是雙膝乾脆地跪在了冰麵上,腰背也慢慢趴伏下去,整個人與冰麵近乎親密無間。

在陳長興不解的目光中,冰上的少年緩緩俯身,直至將自己完全交給了冰麵。

冰冷的觸感刺激著麵部和唇邊嬌嫩的肌膚,尤其是冰麵上那些看不見的小碎渣,雖然不至於將人的皮膚磨破,但這樣直接接觸肌膚,也並不會多麼好受。

因為上冰上得很急,紀和玉此時並未穿戴護膝,雙膝是直接貴在冰上的,任何一個在冰麵上摔過的人,都能想象此時他的膝蓋麵臨著怎樣冰冷的溫度,更彆提他膝蓋前不久還受過傷動過手術。

從駱溫明與陳長興的方向看去,並不能看見紀和玉的神情,但也能從紀和玉周身的氣息中察覺到他的“享受”。

陳長興望向紀和玉的目光微微一動,他的腦海裡下意識開始回想駱溫明方才和自己說的話,那串看似誇張的排比,此時都有了答案。

沒有人比他對待這片冰場時更加認真,是因為紀和玉以近乎虔誠甚至是朝聖的姿態麵對冰場;

沒有人比他更熱愛這項運動,是因為紀和玉將花樣滑冰完全與自己的生命融為一體,更將他的心也與這一望無際的純白融為一體;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極限在哪裡,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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