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初(1 / 2)

失元陽,損腰腎的是“入”,是受。

吸收元陽,坐享其成的是“納”,是攻。

江瀾反複確認,無論這盜版秘籍是否有漏洞,這一點肯定不會有錯,做“納”好處很多,缺點幾乎沒有。

但他總覺得心底惴惴,一如走在一條黑暗深淵中,前方等待他的不是光明大道,而是一隻磨牙吮血的惡獸,偏偏他沒有退路。

“你在嘀咕什麼?”沈彆枝問。

江瀾壓在他身上,遲遲沒有動作,雙唇微動,像在默念什麼咒語,若不提醒一聲,大概又要陷入“老僧入定”的學習狀態中了。

沈彆枝等不了那麼久。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貼在一處的身體更加燥熱,花香彌漫,愈發濃鬱,紫藤花和海.棠香糾纏在一起,形成這世上最下作的媚.藥。

沈彆枝無力抵抗,也懶得抵抗。

他對雙修提升修為這種事沒興趣,也不需要理解情愛俗欲這種東西。

以前沒做過也並非是為守身,隻是沒必要,又怕麻煩,倘若隻有雙修才能扭轉如今的局麵,他也不會扭捏。

眼前的人是誰不重要,如何雙修更不重要,能解眼前困局就行。

偏偏少年猶豫再三,襯得他不像是契合的雙修之人,而是洪水猛獸,是一盤不合胃口的殘羹冷炙,難以下咽似的。

倒教人氣惱。

他難耐地拱了拱腰身,擠出那一點點罅隙,獲得更多的接觸,通過接觸,沈彆枝明顯感受到緘默的少年渾身都僵了,鎖鏈輕響,江瀾側腰已被掌心覆住,滾燙的像烙鐵,一碰,猛地一顫,敏感得要命。

“怎麼?沒學會?”沈彆枝聲啞,很輕,帶著笑,“要不要我教你,喊一聲師尊,我就教你,包學包會。”

他似乎很喜歡笑,卻從不真心,透著涼薄。

江瀾俯視他:“好為人師是病。”

沈彆枝也不惱:“我是認真的,脾氣越大越可愛,合我胃口。”

明明修為被封印,又處於劣勢,偏他無所顧忌,斷定了江瀾不會殺他。

江瀾越像正人君子,他越想收徒,想看這正派模樣被摧毀,變得陰暗扭曲道貌岸然,就像他那些徒弟,懷揣一顆斬妖除魔的心,喊著正義口號,忍辱負重,潛伏在他身邊,尊他為師,卻無所不用其極地使下作手段對付他,那樣子是有趣的。

沈彆枝坦然想:想收江瀾做自己第五個徒弟,師徒亂.倫這種悖.德之事,應該能氣死正道吧?近水樓台,適合雙修,等自己生出情愫,再親手殺了江瀾,無情道大成,必能飛升成功。

“你說誰可愛?”江瀾覺得自己被揶揄嘲弄了,眉心微擰,冷哼一聲:“你省省吧,沒有我學不會的秘籍。”

“唔…倒是自信。”

“你做什麼?!”江瀾大聲道。

他腰側被掐了一下,剛偏身躲開,另一側就被握住,好像被控製在鼓掌之間,淪落成他人的玩.物。

“挺細的。”

“…………”

江瀾忍不了。

明明是他壓著對方,對方渾身掛滿繩索鐐銬,處於劣勢,怎麼還能使壞?

江瀾傾身扯過鎖鏈,用力一拽,沈彆枝悶哼一聲,脖頸鐵環上的鎖鏈落在江瀾手中,惹人生氣了便用力一拽,刹那收緊,他便呼吸急促,不得不服軟。

雙手也被迫脫離江瀾的腰,鎖鏈另一端嵌入身後石牆,沈彆枝呈“太”字形躺在地麵上。

大概是窒息感太強,沈彆枝每一次呼吸都彌足珍貴,充斥紫藤花香,灌滿氣腔,淌遍血液,不一會兒,他就從“太”變成了“木”,江瀾壓下去,被海棠花香熏的臉色都變了,上下相疊,兩人從“朿”變成了“棗”。

江瀾:……

他的第二根……

雖然還不明顯,隻如春筍破土,但還是被沈彆枝感覺到了。

沈彆枝微怔,撞上江瀾慌亂的眼,唇角微勾:“挺特彆的,剛剛還沒有吧?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閉嘴。”

呼吸都不流暢了。

那點變化讓江瀾變得很敏感,再也沒有剛才的從容,腰也酥了,腿也軟了,呼吸急促,額冒熱汗。

更何況靈力還在潰散。

再不開始,他可能會死。

迅速回憶一遍《海市修煉手冊》,這本教人如何做攻的秘籍裡,不止有口訣,還附上一些簡單的圖例,江瀾知道攻要將其物納入體.內,但那些在下的姿勢,他不太能接受,沒有安全感,站立貼牆的,或者抬起一隻腿俯在桌上的,他覺得難度有點高,思來想去,還是壓住對方比較合適。

他不知,這本秘籍原本的主人是花十九。

更不曉得,花十九厭惡被壓製,所有雌.伏身.下的圖例都被撕掉了,讓他怎麼都看不出這是本教人如何承.歡的花棠城秘籍。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江瀾閉了閉眼,一把抓住對方,略有些詫異,微悚,似乎有些超出預期,不太好納。

“你怎麼……這樣。”

手腳都被束縛,什麼也做不了,處於被動狀態,沈彆枝好受不到哪兒去,無奈道:“……哪樣?”

“……”

江瀾開不了口,難道說你這樣不對勁,你根本不需要長的這麼天賦異稟,異於常人?

他不說話了,默默將對方剝乾淨,還有自己的。

對方的蝴蝶裙應該是城主給換上的,不合身,上半身脫不脫也沒什麼區彆,他自己則保留了上身,嚴絲合縫規規整整地穿著,領口緊緊包裹著脖頸,堪稱最規矩的最禁.欲的雙修者。

頸骨香非常契合,不需要做多餘的鋪墊,兩人都已準備就緒。

“我要開始了。”江瀾說。

“終於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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