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初(2 / 2)

“……”江瀾無語,“笑個屁。”

江瀾天生要強,哪方麵都不服輸,更無法容忍彆人嘲笑自己,他一咬牙,扶著沈彆枝的肩,深吸一口氣。

開始有些困難。

不……是非常困難。

狀況有點糟糕,還很疼。

修煉這種事,傷到很正常,流血也常見,江瀾不是嬌滴滴的花棠城弟子,他是全城唯一的攻,疼了不會喊,傷了也不會哭出來,不然很丟臉,而且是他睡彆人,又不是被.睡,對方都沒哭,他若唧唧歪歪該像什麼樣子?

古怪的執著和勝負欲一冒出頭,江瀾也不給自己適應的時間,猛地一沉。

他疼到牙齒打顫,生生忍住。

反觀沈彆枝,那張含笑卻涼薄的臉終於失控,閃過一抹異色,狹長鳳眸驀地睜圓,又撇過頭去躲避江瀾直勾勾的,帶著勝利者姿態的眼神,似乎覺得自己這樣太被動,又強忍著轉回眼,對上江瀾微濕的睫。

沈彆枝的驚訝,江瀾永遠不會懂。

“還以為你……”沈彆枝輕咳一聲,“你原來想這樣。”

發現江瀾比正常人多出來的那一處時,沈彆枝還以為自己要吃點虧,在上在下他沒那麼在意,無所謂,但若對方主動放棄那個位置的話,他求之不得,隻是沒想到,事情的發生會是這樣啼笑皆非。

沈彆枝驚訝是因為江瀾不顧自身,魯莽勇進,激得他也有些難以自控……

也是因為江瀾明明把握主動權,偏偏願雌.伏在下。

江瀾確實是一個很優秀的修仙者,明明難受得要命,血都滲出來了,他還保持理智,一邊默念雙修口訣,一邊主動修煉。

難受狠了,偶有皺眉吸氣,表情卻正經得要命。

睫毛上的露水藏不住,柔光勾勒的輪廓下,晶瑩剔透,顫顫巍巍,要墜不墜的。

被裹挾著,頸骨香又那麼濃,沈彆枝再無他念,也難免情.動。

彼此毫無默契,他的主動和江瀾的主動撞上,突然那一下,便是要了命,沈彆枝差點失控,江瀾渾身震顫,險些昏過去。

江瀾一把攥住鎖鏈,報複性地一拽,帶出響聲,頸箍圈緊,幾乎要扼住沈彆枝的呼吸,差點勒死他。

“……彆亂動。”江瀾顫聲說。

麵冷,又凶,偏偏聲音都是軟的,惹憐。

鎖鏈橫亙在兩人之間,被江瀾緊緊攥著,哐鐺作響,晃出規律的節奏,在空曠的卿禦洞中很是突兀,非常清晰,光線又那麼昏暗朦朧,隔霧看花花更誘人,總能聯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不斷升溫的熱湯終於煮沸,頂出茶壺蓋,奶白湯水淌的到處都是。

破初果然有用。

修為不但停止倒退,還呈極緩的速度往上漲。

雖然不太好受,但修都修了,江瀾也不彆扭,繼續修煉,最起碼要將流失的靈力補回來。

況且,沈彆枝現在非常老實,任江瀾為所欲為。

江瀾本著“既然用了,就要徹底發揮餘熱”的原則,遲遲不結束。

他點了靈力,按秘籍上的方法,曲指敲在沈彆枝小腹上,讓本該結束的對方又生龍活虎,隻要江瀾不想結束,沈彆枝就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

沈彆枝好氣又好笑:“你還真拿我當爐鼎?”

江瀾:“有何不可?”

沈彆枝有四個徒弟,當人家師尊當上癮了,他道:“剛剛吸收了多少?不要貪多,先去煉化。”

江瀾皺眉:“我心裡有數,我吃得下。”

沈彆枝:“……”

沈彆枝:“可你在揮霍我的身體。”

雙修一次便已緩解躁鬱,燃眉之急已解,雖然感受上還不錯,甚至隱隱有癮,但這種失控感讓沈彆枝覺得危險,不必再做多餘的。

顯然,江瀾嘗到好處,並不願意放過他。

“你不行了?”

“……”

“你太弱了吧,我們花棠城的弟子最差的也能修煉一整天,才一次你就……”

“…………”

沈彆枝不說話了,江瀾動了動腰,調整一下,他的腰很酸,很軟,顫抖,發麻。

江瀾想,自己是攻,是納,都這麼難受,被他拿來修煉的這個人一直被他欺負,豈不是更難受?身體難受,自己還要嘲諷他不行,心都被傷透了吧?

歎了口氣,江瀾不太會安撫人,隻能彆扭地用袖子擦了擦對方臉上的汗,生疏地安慰道:“我沒嘲笑你,你第一次,比不過花棠城的弟子很正常,其實你也挺倒黴的,城主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從異世而來,孤身一人又遭逢如此大變,被頸骨香影響,才同我雙修……或許,等你清醒過來,會後悔。”

江瀾難得說這麼多話。

麵對被他當爐鼎用過的男人,他是真有些憐憫同情。

對方同自己一樣,好好的生活在一個正常的世界中,偏偏意外穿到如此古怪的世界裡,不得不雙修。

他還好點,最起碼是攻,不會被欺負。

而對方……正在被他欺負。

江瀾停下動作,長歎一聲,看不懂沈彆枝複雜眼神的他又道:“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一旦破初,隻有不停雙修下去,才能活著,你若是不想和很多人……這樣,你不妨……”

他說著,臉慢慢紅了,眼眸低垂:“一直和我吧。”

同病相憐,那便抱團取暖吧。

江瀾也不想和很多人修煉,固定對象總比關係混亂惹情債的好。

花棠城的弟子他都不太能接受,眼前這個倒是不錯,不會哭哭啼啼,也不會哼哼唧唧,挺乖的。

“我會對你負責的。”江瀾說:“我不會像他們那樣,隻當這種事是修煉,雖然你不太持久,有些嬌氣,但我不嫌棄你,你也彆介意我是第一次,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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