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1 / 2)

“負責?”

“你笑什麼?”說出這種話,江瀾本就臊得慌,對方竟還笑他,早知道就不說了。

“我沒笑。”沈彆枝意味深長道:“我隻是覺得……這個說法很有趣,還沒人對我這麼說過。”

江瀾冷著臉:“也沒人這樣對你,都是第一次,誰也彆笑誰。”

“我真沒笑。”

“……”

明明在笑,說話都帶著笑意,意味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嘲諷。

他就多餘了那聲承諾。

江瀾不搭理他了,撇開臉,緩動腰身,又用對方修煉了一次,又狠又凶,沒有剛剛的溫柔小心,連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了,想必對方隻會被欺負得更慘,江瀾冷哼一聲,報複夠了還偷偷掐了對方一把,直到灌滿,再也吃不下,才默默直起身下來,剛脫離,便傻了眼,好不容易吸來的靈力損失了好多,伸手摸去,指尖流淌的都是辛苦吸收來的靈力,他咬牙縮緊,封住出口,不讓能化作靈力的東西繼續流失。

顧不上休整,江瀾匆忙扯下袍子蓋住腰帶以下,盤膝開始煉化。

卿禦洞內隻是光線昏暗,並非一團黑。

玄袍蓋得住一部分,但白晃晃的雙腿卻從袍縫漏出來,修長如竹,觸感細膩,雙修的時候,趁著江瀾不注意,沈彆枝偷偷摸過一把,膝蓋往上幾寸的位置,指痕清晰,在往上,腰力也不錯……

沈彆枝半靠岩壁,被鎖住雙手不能動彈,沒辦法穿好衣衫,隻能任由自己坦誠以待。

他活了幾百歲,修為深不可測,雙修出的靈力還不夠塞牙縫,這點東西他不在乎。

見小朋友如此用功,他還悄悄多導了些靈力給江瀾。

以後要收作徒弟的,給點東西是應該的。

這小東西比他另外四個徒弟可愛,顯得他從前有些饑不擇食,沒吃過好的似的。

莫約過了五六個時辰,江瀾終於將那些吸納來的東西煉化,轉為自身靈力,他像餓狠了,猛地遇到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一不小心就吃撐了,可年輕人總是不扛餓,一會兒就消化完了。

他又餓了……

江瀾喉結滾動,轉眸看向沈彆枝,觸目驚心!

那一大灘狼藉,都是被他搞出來的,他剛剛急著修煉,沒留意。

剛要收拾,就被沈彆枝打斷:“彆穿了,等會兒還要脫。”

“……暫時不用了,頸骨香發作的時候,一次就可以平息,破初後,至少三個月不會發作。”

“三個月之後呢?”

“還需要雙修,但不一定要找頸骨香契合的人,誰都可以做。”江瀾想起自己的承諾,就覺得臊得慌,立馬道:“你喜歡誰就和誰修煉。”

“我沒有喜歡的人。”沈彆枝說,“他們都想殺我,留在枕邊,我是嫌命長?”

“都想殺你?”江瀾一愣,這人是什麼與世為敵的通緝犯嗎?

“怕了?”

江瀾擰眉:“沒有。”

沈彆枝抬起手臂,撐在一塊岩石上,順了順鎖鏈,漫不經心道:“我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自古以來從未有人修成過,他們不是瘋了就是走火入魔變成殺人惡鬼,因而世人忌憚我,恐懼我,生怕我發瘋將他們都殺了,想殺了我以防萬一,他們都說這是邪門外道。”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唇角也是微翹的,嘲諷意味拉滿。

不是全天下拋棄了他,而是他孤立了全世界。

雙修的時候,他的長發被江瀾晃亂,披滿肩,紅繩也已鬆鬆垮垮纏縛滿身,從腹肌一路蜿蜒向下,掩入被江瀾匆匆蓋上的蝴蝶裙內,裙尾距靈池太近,已被沾濕,乳白的靈液黏在皮膚上,如粼粼波光。

瞧起來,就像一尾擱淺的鮫人。

淒迷又動人。

江瀾覺得自己應該是被蠱惑了,他竟有些同情這人。

“你不是,你沒入魔,也沒發瘋失控,你能練成隻能證明你很厲害,你的意誌力比他們都強。”

沈彆枝笑了笑,曲指撐著額顳:“他們也這麼說。”

……但都是騙人的。

沈彆枝沒解釋“他們”是誰,江瀾也沒問,他天生話不多,安慰彆人太難了,乾脆閉嘴不說話,默默用了一個除塵咒,替彼此清潔乾淨。

第一次雙修,江瀾修了個夠本,當時不覺得有什麼,歇下來後那種酸疼酥麻的感覺才一股腦襲來。

“既然用了,就要徹底發揮餘熱”的想法被他徹底否掉。

任何捷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去留意那股饑渴感,歇了整整三日,江瀾才緩過來。

這頓珍饈餓狠了吃起來很香,一旦歇下,再看去,便無從下口了。

沈彆枝先開口:“怎麼不繼續了?”

“你受得住?”江瀾驚訝,“你不疼嗎?腰不酸?”

“為何會疼會酸?”

目光朝少年腰間踅摸去,見那勁瘦的腰身挺得沒那麼直,像被熔岩高溫燙軟的翠竹,沈彆枝心中了然,他悟性好,哪怕是這種事。

少年驚訝的模樣瞧起來有些可愛,他竟以為自己也會同他一樣受不住嗎?

沈彆枝表情複雜:“你的秘籍,拿來給我看看。”

之前不願意給這人看,是因為怕對方反攻為主,如今都已雙修完畢,隻要等七日之期一到,卿禦洞的禁製敞開,就都自由了,何況這人修為被封印,自然敵不過恢複得七七八八的自己。

江瀾將秘籍丟過去。

鎖鏈咣當作響,沈彆枝並起雙手遞過來:“勞煩。”

“……”

“還說沒被我嚇到,我半點修為也無,你還這樣鎖著我,是在怕什麼?”

少年不禁激,鼓起腮幫:“才沒有。”

他一把扯斷鎖鏈,輕輕鬆鬆,還揚起下頜,似在說:你掙脫不得的東西,我一下子就解決了,我怎麼可能怕你?

激一下就不服氣了,果然很容易上套。

沈彆枝哭笑不得。

隨著時間推移,海.棠花樹的柔光更加明亮,雙修無法恢複沈彆枝的修為,但之前差點失明的雙眼倒是好了許多,看字有些費勁,整本秘籍,他隻能粗略瞧一遍。

然後,指著上麵騎.乘的圖例問江瀾:“為何你隻做了這一種?”

江瀾臉欻地紅了:“……要你管!”

沈彆枝當作沒看見,又指了其他幾個圖例:“要不要試試這些?”

“不要!”紅暈染透耳尖,江瀾磕磕巴巴:“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羞,明明是你被……怎麼還想被欺負?”

沈彆枝悶聲笑了會兒,惹得對方無所適從,他才堪堪止住,裝模作樣地歎道:“你不配合,我們如何脫困?”

天道給的提示,是要沈彆枝動情生欲,而後親手弑愛證道。

如今,情愛什麼時候會出現不好說,欲.念倒是……咂摸出了點滋味,不如乘勝追擊,早日攻破。

而江瀾,也必須靠雙修,滿足卿禦洞的限製條件,才能離開。

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江瀾沒有理由拒絕。

但他卻老神在在道:“卿禦洞一旦關閉,必須雙修滿七天七夜才能再度敞開,卻沒限定要修煉幾次,隻要修煉了,並撐過七日,自然就能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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