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1 / 2)

江瀾不知道這東西對他來說有什麼用,相較於攻,處於“入”位的受才更需要吧?

正因為有這個東西,這人才會被他睡,被他拿來修煉。

仔細想一下,這東西平日裡嬌弱得很,又敏感的不得了,是弱點,是命門。

他曾見有人切磋時不講武德,一腳踹過去,對方立馬轉勝為敗,可見,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前幾日修煉結束時,江瀾忘記起身,還納著就往後挪,差點帶著沈彆枝那東西直接搬家,那是沈彆枝頭一次露出痛苦表情,江瀾下來查看的時候,發現紅腫得厲害,再次感歎自己還好是攻,是納,而不是脆弱的受。

這東西沈彆枝挺需要的,就算不慎折了一個,另一個也能及時頂上。

但他一個攻,要這東西有什麼用呢?還兩個……

江瀾想不明白,但他拒絕和沈彆枝討論這種話題:“不關你的事,和你沒關係。”又忍不住懟了句,“羨慕也沒用,反正你又長不出來。”

他決定出去後找城主問清楚。

現在急也沒用。

江瀾有些後悔,因為接受不了雙修,他一直不願意了解花棠城的事,乃至於這點常識都不懂,還要靠猜。

書到用時方恨少,臨陣磨槍才知悔!

真是失算!

“話那麼多,你都不累嗎?沒被折騰夠?你不許亂說話了,安靜點。”威脅似的惡狠狠說完後,江瀾又挪遠了許多。

看來是真生氣了。

沈彆枝怎麼逗,他都不搭理。

雖然也是頭一次,但該懂的沈彆枝都懂,至少比江瀾懂的多。

回想起江瀾對他的態度,算不上好,還將他捆成這樣,敵意很明顯。

偏偏做那檔子事時,江瀾態度變化很大,憐惜愧疚的意味都從濕紅的眼底漫出來了,明明疼得厲害,又或者腰軟到撐不住,還總小心翼翼怕弄傷他,甚至說出“負責”這種心軟的話。

是真將他放在弱勢地位,當他才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沈彆枝晃了晃掛了滿身的鎖鏈。

被欺負?

看起來,倒也沒錯。

幾次雙修下來,沈彆枝也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很明顯。

隨手劃開一道靈流,融化鎖鏈不是什麼難事,他的靈力在慢慢恢複,但還不夠,如今修為勉強恢複到結丹前。

掌心合上,靈力被他收回,鎖鏈依舊掛了滿身。

沈彆枝偏眸,看了眼江瀾。

那小東西的修為差不多在結丹期,自己若用了靈力會被他察覺到。

弱者總是容易被同情,被照顧的。

他飛升失敗後,就被天道投入這個異世界,靈力雖還在,卻被封印,幾次莽撞突破,險些將此處夷為平地,即便如此也無法掙脫桎梏,甚至被強大的衝擊力影響到腦子,記憶都混亂了。

這個世界沒有人認識他,也沒有那麼多敵意,他或許可以偽裝自身,蟄伏在小東西身邊。

等到自己修為恢複,想辦法劈開時空門,將小東西擄走,給自己當徒弟,悖德亂.倫的那種。

小東西想儘快離開卿禦洞,他得在洞門敞開前纏著他再做幾次,多恢複些修為。

靈池碧光幽幽,照在少年赧紅未褪的耳廓上,沈彆枝支頤側坐,默默瞧了會兒。

忽然有了個主意。

手腕往凸起的岩石上蹭,來回摩挲,沿著鐐銬的位置,磕得一片模糊血肉。

鎖鏈哐當,響聲吵醒了江瀾。

他沒好氣地回頭瞪沈彆枝:“又怎麼了?你……”戛然而止,江瀾懵了,“你的手……”

對方無辜地看他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避,想將手腕往身後藏,偏偏鎖鏈長度不夠,他扯了一半就猛地勒住血肉,儘管克製,卻依舊疼得低哼了聲,眉頭皺緊,可憐淒楚。

“……!!”

皮都磨破了,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一點腕骨,白森森的。

江瀾急道:“你彆動,彆扯了!”

沈彆枝疼得吸了口氣,故作堅強:“我沒事,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若總不正經,江瀾被問惱了,一定不會搭理他。

偏偏他傷成這樣還要藏,那傷還是鐐銬磨出來的,鐐銬又是江瀾給他鎖上的。

江瀾想,人家本來不是受,卻被他睡了,遭逢大變修為儘失,已經夠委屈了,自己還如此苛刻地對待他,傷成這樣都不敢說,自己是什麼海市渣攻嗎?也太過分了!

“你彆動,彆躲。”

江瀾一把抓住他小臂,小心翼翼扯斷鎖鏈,解開鐐銬,傷口在淌血,落在骨節分明的漂亮手腕上格外猙獰。

不止手腕,腳踝和脖頸也全是淤痕。

江瀾一口氣全解了,看著傷口發愁。

“……抱歉。”

沈彆枝反倒安慰他,輕聲說:“不必道歉,本就是我太不禁造了,修為儘失,連這點東西都能磨破手。”

江瀾:“……”

說得他更愧疚了。

江瀾從一個崇尚武力的世界而來,體格耐力本就比常人強,糙日子過慣了,自然無法共情一個嬌生慣養修為儘失的人有多嬌弱。

雖然對方個子太高,體魄紮實,但這張臉過分漂亮,皮膚又白又細膩,定沒吃過這種苦頭,竟忍到現在也不吭聲,定是被他嚇唬的不敢反抗。

唉。

罪過。

江瀾滿臉愧疚:“我沒帶傷藥,你等我一下,我找找這裡有沒有。”

“好。”

沈彆枝掩唇輕笑,看起來卻像是在忍疼,不想被江瀾瞧見。

江瀾心底五味雜陳,愧疚未褪,又被沈彆枝的乖順熏紅了臉。

他匆匆逃開。

卿禦洞很大,往裡還有更多空間不曾探索。

江瀾掬起一捧靈池水,用靈力做了個花瓶裝進去,又折下一枝海.棠花插.進花瓶,借著柔光照明,他逛遍了整個卿禦洞。

莫約有一座宅子那麼大,分割成三五個內.穴,沿途牆麵上雕琢許多壁畫。

起初江瀾以為是什麼秘籍,定睛看去,紅了耳尖。

那不過是一幅幅無邊春.色.圖,其中有幾幅還與《海市修煉手冊》上的圖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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