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九說,“我們已經見過她了,並且我們知道你們之間所有的事情。”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杜行風自然不會再懷疑這兩個人身份的真假,也不會再把他們當做騙子。
“她在哪裡?”他直截了當地問,“你們應該知道她是我的妻子。”
“死前是,”慕九冷冷地說,“死前是你的妻子,也是受害者。死後,她就隻有受害者這一個身份。”
“所以請你把屬於她身體的東西還給她,不要讓她難以安寧。”
杜行風皺了眉。他沉默片刻,對慕九說:“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評價。”
“你告訴我她在哪裡,或者你帶我去見她,如果你想要錢,要多少我都給你。”
慕九說:“我不要錢。”
杜行風問:“那你要什麼?”
慕九笑了笑,盯著他的眼神有點鄙夷。
“杜老板,我要什麼,我想我剛才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那不行。”對方的聲音充滿了嚴厲的警告,“冷香雪無論是人是鬼都是我的,我不接受她離開我,她也不可以去投胎。”
慕九一陣膽寒,咽了咽喉嚨,問對方:“你真的愛她嗎?”
杜行風幽幽道:“我當然愛。”
“我愛她。”
慕九笑了:“如果你這樣也算愛的話,那這世界上所有的愛情都挺惡心的。”
杜行風臉色沉了下去,神情帶著慍怒。他強壓著聲音,儘可能維持語氣的平靜:“你帶我去見她,或者,你讓她來見我。”
“我可以告訴你——”他的眼神更加淩肅,往前邁了一步,“我有讓她複活的辦法。”
慕九聽了,和正月麵麵相覷,心裡無比的震驚。
“所以你必須讓我們兩個見麵。”杜行風循循善誘著說。
慕九思索一會兒,搖了搖頭。
“我不能替她做這個主。”她說,“而且就算阿冷姐姐複活,如果隻能被禁錮在你的身邊,那麼我想她隻會更加的痛苦。”
“不僅如此,”她想到冷香雪已經和登名冊結契,不到鬼界無法解契的情況,遺憾地說,“而且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就算你有複活的方法,可她現在應該也沒有這個機會了。”說到這,她沒有繼續再往下說。
杜行風誤以為他們傷害了冷香雪,眼中的憤怒遏製不住,反問道:“你們對阿雪做了什麼?”他走上前質問慕九,卻被正月攔住了步履。
“彆靠阿九太近,”正月警告他後,又說,“我們沒有逼著阿冷姐做什麼,她所做的一切抉擇,都出於她本來的意願。所以請杜老板尊重她的決定,把她的踝骨還給她。”
杜行風依然沒有任何鬆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