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翻身而下,麵上平靜得沒有一絲表情,像是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他走了,獨獨留下了一個輕慢的眼神,和一個粘著血液的破碎床頭。
我赤腳下床,去衣櫃裡找了一件衣服換上,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我才有心情看看我和霍聿珩的這個新“家”。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準備的這一切,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想要我留在他身邊的呢?
我搖搖頭,不願再想。
我要去嘉誠,王藝穎不在的日子,有很多事情我要替她處理,下樓時,正好看見霍聿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午後的暖陽透過落地窗撒進屋裡,霍聿珩微微歪頭用嘴咬著紗布,坐在陽光中包紮傷口。
這一瞬間我好像有點理解之前網友們在網上的調侃,他受傷的樣子是有點破碎的感覺,有點好看。
霍聿珩抬眸看了我一眼,繼續低頭和繃帶較勁。
我想了想畢竟這件事他幫了忙,也不好意思視而不見,就走過去接過他手裡的紗布想替他包紮。
本以為他會不屑一顧,沒想到直接把手搭在我腿上,彆提多配合。
這狗男人還真是理智。
發脾氣和自愛兩不相誤。
我給他係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後才想起來問他,“消毒了嗎?”
狗男人搖了搖頭。
我有點生氣,他手上的紗布被我粗暴地拆掉,“如果明知道會受傷,就不要乾蠢事!”
霍聿珩低啞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也不可能一直理智。”
他也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