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我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喘不過氣。
上次他這樣從我身邊離開,是在外地的時候。
當時他帶我去醫院給我脖子上的傷口換藥,等我出來以後,沒找到他的人。
那會他是不是也因為即將要控製不住情緒,而選擇遠離我?
我體會不到那種即將失控的感覺,但對於一個習慣性掌控一切的男人來說,這種滋味不好受的吧。
我頓時有點後悔,以霍聿珩現在的情況,我不應該和他吵架的。
這幾天沒出門,也是為了看著他,我怕他再吃藥。
如今他把自己關在書房,這幾天的努力可能就白費了,醫生說藥的副作用很大。
我趕緊跟過去,卻發現門把手根本擰不開,霍聿珩在裡麵上了鎖。
“開門。”
我整個人趴在門上,想要聽聽霍聿珩在裡麵做什麼,可他並沒有回應我。
我緊緊捏著手心,刻意把聲音夾得委屈,“如果你不開門,我就出門了,反正自己在家也沒有人陪我。”
話音剛落,房門猛地被人拉開。
我抬頭,和出來的男人視線對上,竟然從他黝黑的瞳孔裡看見了一絲緊張和慌張。
我被他抱得很緊,很不舒服,隻能墊著腳在他懷裡。
雖然他沒說話,但是我卻知道,他並不想讓我走。
越過他的肩膀,我能看見還沒蓋上蓋子的水杯,以及慌亂壓在他文件下的藥盒。
這一瞬間,兩個人好像短暫和好了,剛才的那些爭執像是都沒發生過。
“曲雲煙”三個字成了我和他之間唯一的禁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