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站到我麵前,肆意笑著的同時胸膛還微微喘著,他問我,“聽了嗎?”
我僵硬地點了點頭。
短短幾秒鐘裡,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意誌力來說服渾身的細胞恢複知覺,隻知道當他捧住我的臉頰低頭吻下來的時候,心裡的震撼才蕩漾開有了實感。
但我和霍聿珩的交流也僅僅隻限於這個吻。
回酒店的路上,我和他分坐在車門兩邊,中間像有著逾越不了的楚河漢界。
連當時在現場他在我耳邊那句溫柔又低沉的告彆,也像是假的,他說,“你就是我的唯一,我是真的愛你。”
哪怕我心裡不斷告訴自己那是歌詞而已,可心裡沒有觸動也是不可能的。
霍聿珩給我的是所有女孩年輕時的幻想,它很浪漫。
但我已經不是年輕的小女孩了,我會覺得浪漫美好,卻不會再為了浪漫而迷失和感動。
生活總是一地雞毛,沒有那麼多的詩和遠方。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霍聿珩才在黑暗裡打破沉默,“明天我陪你去觀音廟。”
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我說他怎麼突然出現在我的城市,原來是誤會了。
“不去了,老人說緣淺的兩個人,不適合拜佛。”
安靜的夜裡,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身側的床榻下陷,男人貼過來勾住我的腰,他把臉埋進我的頸窩裡輕輕蹭著,“你明明說過挺深的,怎麼又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