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霍聿珩那麼輕描淡寫的樣子,我險些要撐不住了。
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在單方麵施壓,再和霍聿珩多待在一起一分鐘,我強撐著的偽裝就會被儘數撕碎。
我克製著搖了搖頭,儘量用平淡的口吻說道,“那霍總就先走吧,九點之前,我會準時到的。”
霍聿珩把最後一口煙吸完,把煙頭丟到地上,優雅地用腳尖點滅後才開口,“安董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扭捏了?我記憶裡的你,可是大方坦蕩得很。”
他語調裡含了些輕佻,讓我不禁想到我和他之間有段極其曖昧的過往,可當我抬起眸子看向他的時候,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說得是那麼坦蕩。
他催促著,“怎麼,還需要我邀請你嗎?”
我目光從他臉上匆匆掠過,不堪地彆過臉,我想到曾經他也站在我不遠的前方,在地下車庫裡行著紳士禮邀請我上車。
我咬著牙淡淡道,“麻煩霍總了。”
我嘗試著隻把霍聿珩當成一個我認識的普通人,否則若是我一再退縮,就好像隻有我一直被困擾在我和他的回憶裡,那實在是一件丟臉的事。
我沒準備去坐副駕駛,伸手去拉後車門,我的手忽然被人握住,我聽見霍聿珩的聲音,“三年被人伺候慣了,把我都想當成司機?”
我愣住了,等我再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推進了副駕。
不是因為他的譏諷,而是因為他剛剛握了我的手。
不是抓住手腕,不是拉住手背,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十指相扣。
雖然短暫,但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