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把我拉到穿衣鏡前,拿著白色描金邊的旗袍在我身上比了比,並沒有說話。
他的病好了,但是他卻給自己虛構出了一個婚後生活。
整個海苑彆墅,全部都是他精心打造的,有些時候他清醒地知道他沉溺在幻想裡,他卻隻能選擇沉淪。
安心沒經曆過他的痛苦,她自然不會懂,那些痛苦讓他彆無選擇。
霍聿珩的平靜,在我眼裡有種平靜的瘋感,我受不了他這樣,抬手打掉了他手裡的衣服,從鏡子裡望著他。
白色的衣服落在地上,像一道天然的反光板,把他上身清晰的肌肉線條映襯得更加漂亮。
從溝壑分明的腹肌再到神秘延伸至他黑色西褲內的人魚線,再配上他這張越成熟越無可挑剔的臉,使他看起來又並不像是一個病人。
我打量著他,他的狀態和我記憶力他萎靡破碎的樣子截然不同。
霍聿珩並沒有生氣,他彎腰撿起衣服,隨手扔進臟衣簍,拿出他配套的男裝襯衫隨意地披在身上。
他並沒有係扣子,也完全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和我說話了的時候,他突然回頭看向我,“我要是沒好怎麼辦?你還會再離開我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