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視線不知道是猝不及防的默契,還是預謀已久的相遇,總之昏暗的燈光下,像是有些什麼在悄悄滋生。
霍聿珩突然伸出手,輕輕撫摸過他觸手可及的臉頰,像是在確認眼前的人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不是夢裡。
我愣了愣,忘記推開他的手時,他已經把手緩緩收回去了。
“你乾什麼又這樣!”
霍聿珩淡定自若地開口,“沒什麼,幫我擦一下藥。”
他說著很自覺地翻過身,完全趴在床上,像是怕我不幫他一樣,又把受傷的原因和我敘述了一遍。
“我可是為了保護你才受的傷。”
此時此刻這句話和一句咒語沒什麼兩樣。
隻要他掌握這條咒語,就能操控我的一切行動......
我咬咬牙拎著早就被他踢到一邊的被子把他全身上下捂了個嚴實,直到準備好活血化瘀的油才掀開他側腰的一角。
霍聿珩黑眸裡染上笑意,“我全身上下你哪沒看過?連我
“嗯......”
我重重在他腰上一懟,“我感覺你傷得不是很嚴重。”
霍聿珩額頭沁出薄汗,疼得齜牙,倒也沒生我的氣。
“剛才來送衣服的確實不是高秘書了。”我轉移話題。
“嗯。”
“如果你是因為她身體有缺陷,沒辦法跟在你身邊,把她調走也無可厚非,但她畢竟跟了你那麼久,你可以給她尋個好點的去處,現在捧高踩低的人那麼多,不難想她現在的處境應該不好過。”
霍聿珩眉宇間染上點不悅,“如果她做了讓我無法原諒的事情你還要替她說話嗎?”
“她手握你那麼多秘密,要是真想讓你無法原諒,也不至於等到現在,我不了解也不多說了,這件事看你自己。”
隻是看到曾經她手底下的人都能把她當做談資有些唏噓。
“我心裡有數。”
霍聿珩沒有再說的意思,我也收了聲,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