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沉默且窒息。
我和霍聿珩之間隔著楚河漢界,誰都沒有勇氣再開口和對方多說一句話。
霍聿珩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嗯了幾聲,掛斷後轉頭看我,“警察說她傷得太重,需要先治療再進行拘留,這段時間他們會派人看守病房的。”
“知道了。”
曲雲煙病得確實太重了,剛才兩個警察想把她從床上攙起來,她剛做完截肢手術的腿直接竄血了。
一想到剛才那個場麵,我有些頭暈眼花,我閉上眼靠在一側車門上,不想再多和霍聿珩說一個字。
霍聿珩歎了口氣,他拉住我的手臂,扳過我的肩膀,黑眸深深地望著我,“我給你出氣,你不高興嗎?我以為你會高興的。”
我想對他笑笑,可我感覺我的心好痛,根本笑不出來,“我不是心疼曲雲煙,她做的事,是值得天打雷劈挨槍子的事,你根本就不懂我,我介意的是......”
我忽然有些哽咽,嗓子好像被一團看不見摸不到的鬱結死死堵著,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在意的是,明明他可以有很多懲罰曲雲煙的方式,為什麼偏偏我在這件事上隻看見了虐待和殘忍,我在意的是,曾經那個笑起來清風朗月紳士翩翩的男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無力的揮揮手,什麼都不想說了,“霍聿珩,我們不合適,這幾天我們都彼此冷靜一下,我想和星兒回家去,希望你彆讓我等太久。”
“海苑彆墅就是我們的家啊,心心,你覺得我哪裡做得不對,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和我說好不好?我可以改,你彆什麼都不說,你這樣我很慌。”
我被霍聿珩晃動著肩膀,我感覺我渾身都是軟的,他的雙手根本就無法成為我的支點,沒辦法給我一點力量。
“霍聿珩,我接受不了你的做事方法,你變得太極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