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個吻。
更像是讓我窒息的懲罰。
我周身被血腥味環繞,分不清是霍聿珩身上的,還是我和他嘴裡的。
總之,是比曾經任何一次接吻都要更糟糕的體驗。
糟糕到,我產生了一個好笑又荒誕的錯覺。
是用儘最後一絲力氣也要死到我身上的意思。
我似乎習慣了他總是盯著我看,沒事的時候把我拽到身邊親上一口。
習慣了他溫柔紳士的笑意,習慣了這個男人把我當成他的妻子。
我猛然發現,我被霍聿珩馴化了。
他憑借著無數個和我的“第一次”,讓我對感情有了全新的感受,讓我知道原來單相思沒意思,雙向奔赴才是愛情的最高境界。
後果就是我不知道要怎麼拒絕他了。
我陡然卸去反抗的力氣,任由他毫無章法地把牙齒磕在我牙上。
我大腦放空也始終有一個想法徘徊在腦海裡——他是不是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他和簡思雨的事了?
否則他怎麼好意思說出不離婚的話?
我很想和他開誠布公的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可生病的那個人變成了我,看著他說不出一個字。
不管怎麼開口,每個字都殘忍。
此時此刻我還沒意識到,沉默,是我生的一場最大的氣。
後來,我推開他,沒什麼表情地繼續拿著紗布按在他傷口上,“省點力氣,活著才能繼續演戲。”
我得出結論,他一定又是在騙我。
我不是一個好演員,拍戲的時候動了真情,下手也是實打實的“真打真感受”。
他疼得悶哼,我聳聳肩,“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嗎?我不是故意的。”
霍聿珩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