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煙說簡思雨是霍聿珩曾經撿的狗,我給王藝穎打電話,讓她來撿我。
王藝穎姿態很灑脫,她站在黑色的車邊打開車門,向我行了個紳士禮,“要我收留你嗎?”
她的樣子,讓我無端想起了躺在手術室裡的那個男人。
某些記憶中的影像和王藝穎此時此刻的動作融合在一起,一個是震撼的讓我心動的,一個是掀開我傷疤的,疼痛的。
我笑了,笑得淚眼朦朧,“在哪學的花架子!”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要補上一句,姿勢照霍聿珩差遠了,可現在那個名字我連提起的勇氣都沒有。
我討厭這樣模棱兩可地和霍聿珩相處下去,現在他的家人也反對,我也終於不用再當那個惡人,自然有人迫不及待地希望我和他分開。
我站起來,進車坐下,趁她繞過車頭去駕駛座的時候,抹了眼中的水霧。
車子啟動,發動機叫囂著,王藝穎沒著急開車。
她雙手撐在方向盤上,側頭看我歎了口氣,“現在安氏的錢已經進賬了,律所我也拿到了,官司你也打贏了,不管是真紅還是黑紅你都出名了,你是人生贏家啊!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幫你!”
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
自從我贏了官司卻發現失去了報複目標後,我的前路就一片迷茫,霍聿珩不僅打亂了我的計劃,還把我的生活攪和的天翻地覆。
“現在你是嘉誠律所的老大,我就不離職了,給你打工賣命我心甘情願!你挑合適我的官司,我要賺錢!”
我摸了摸臉頰,哈哈乾笑了兩聲,我滿不在乎的樣子,看得王藝穎直磨後槽牙!
“心心,嘉誠律所夠買我的命了,如果你什麼時候需要我,我一定為你兩肋插刀!插那對狗男女兩刀!”
我沒心沒肺地笑,“記得規劃成正當防衛的情況再去插那兩刀,我可不想把你搭進去。”
我沒告訴她,現在不是“狗男女”,是“狗男女女”了,她得兩肋插三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