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誰來都沒有意義,不管是誰都沒辦法改變現狀,我不知道我除了躺在地板上發爛發臭還能乾什麼,還不如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門外的人在說什麼,我恍若未聞,外界對我的刺激在這一刻慢慢減弱,我眼皮發沉......
直到外麵有人大喊一聲,“安心,開門!”
我後背像是被插了一根發條,整個人被強行開機,我眨眨眼,反應過來,是霍聿珩。
我的身體冰冷僵硬,起身的時候甚至能聽見骨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但是我顧不上了。
哪怕地麵離我的距離總是在左右縮短傾斜,我也固執地朝著門邊走去。
打開門,我空洞的視線慢慢聚焦,霍聿珩筆挺地站在我門前。
他出院了,麵色紅潤,恢複得不錯,姿態挺拔,把我家門框都顯矮了幾分。
目光裡目空一切的姿態更是讓人覺得他是屈尊降貴才過來的。
特彆是緊皺的眉頭似乎在質問我,為什麼開門開得這麼晚......
我努力咽了咽口水才找回了一絲微弱的聲音,“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霍聿珩淡定地搖頭,“心心,你該回家了。”
家?
我還哪裡有家。
他朝我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修長漂亮,上麵還帶著一枚素圈婚戒。
我抬手回握住了他,他手掌的大小正好可以把我全部包裹,“怎麼這麼冰?臉色也不太好。”
他眉宇間的溫度緩和,破天荒地關心我,兩隻手交叉幫我搓了搓掌心,溫度在這一刻傳播。
手暖了,心卻暖不起來。
我盯著他虛偽溫和的麵容,微微一笑,突然張嘴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