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霍聿珩,他眼中流露出了難掩的傷感。
我能看出他眸中的掙紮,可掙紮的點在於他從小就渴望的家庭破碎了,他說我無情也是因為我沒有顧及他的感受,沒有遷就他。
霍振東和我反複強調的也是這一點。
人們都說不完美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他怨我,沒有繼續呆在他身邊維持我們可憐婚姻的假象。
所以我才絕情。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製壓下鼻翼上泛起的酸意,我絕對不會相信霍聿珩會對我有一絲絲感情。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我抬手壓住眉心,無奈之餘,是身心俱疲的無力感,我再沒有必要和他爭辯什麼。
我抬步要走,霍聿珩長腿一跨擋在我身前,他穿著黑色的皮鞋,黑色的褲子,連西裝外套也是黑色的,像是為我們這段婚姻送葬。
我垂眸盯著他的鞋尖笑了出來,身子微微轉動四十五度,從他側麵繼續走,我想快點從這段關係中擺脫出來,最起碼快點離開他!
可他又擋我。
他手臂像兩條長長的鎖鏈,鎖住我的肩膀,重重地晃了兩下。
心中的鐵鏈嘩嘩響。
他說,“安心!我為什麼這麼難過!”
我一愣,不解地看著他,隨即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低低的嗓音不自覺地染上了一絲祈求,“讓我走吧,我身體撐不住了。”
我身上裹著厚厚的大衣,衣服上的毛毛都在風裡飄動,我覺得我現在就挺難過。
“作為一個紳士,你應該不會讓我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站在外麵吹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