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奪綢(1 / 2)

惑禪 一枝春茶 4032 字 2024-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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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第二日的比試,朱先生一行人幾乎是徹夜未眠。

尤其是張衝,一想到自己這一路上三番兩次置同伴於險境,心中更是難安,次日一早頂著兩個黑眼圈前去應戰,看著對麵那個虎視眈眈盯著他的黑臉大漢,心中更是彷徨不定。

正兩難間卻見那沙哆王子身邊的管事上前宣布道:“今日比賽規則有變。”

台上二人麵麵相覷,又見他朝身後的隨從招了招手,隨從捧著兩朵綢花上前結結實實係在他二人的腰上。

“這最後一場該角力為奪綢,命你二人在不傷及對方的條件下率先奪得綢花者勝。聽明白了嗎?”

台下朱先生等人聞言皆是麵露喜色,張衝忙道:“明白了。”

那叫作拉布托的黑臉大漢卻是有些不滿地望向那管事道:“殿下他這是何意?既是爭奪受傷流血都是常事。”

那管事的聞言隻是往看台上努了努嘴道:“這個您彆問我,殿下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我勸您什麼都彆問照做便是。”

拉布托還想再問卻見那傳令官已是敲響了鑼鼓,隻得站到張衝對麵開始應戰。

他自詡為突厥第一力士,以一身無人能敵的勇力著稱,偏偏這一場比的卻是奪綢,這讓他一身的力氣無處施展,又不能傷及對方,便更覺處處束手束腳。

張衝不知道那個突厥王子怎麼就突然改了主意,跟對麵那個一身戾氣的大個子比起來,他占了靈活的優勢。

兩個人你來我往幾番爭奪下來,拉布托一直都在進攻,試圖摘下繞在他腰間的綢花,他卻隻是躲避並不出手。

直到那拉布托額上青筋暴起,眼中的怒火熊熊,逐漸露出些破綻,他才一個錯身來到他的身後伸手探向他腰間的彩綢。

拉布托見狀忙轉身躲避,誰知為時已晚,他已經扯下來他腰間的繩結。

那看台上的突厥貴族們見狀都紛紛變了臉色,眼見著勝負已定,拉布托卻突然一個發力將那中原人絆倒,也順勢奪下了他腰間的綢花。

看台前的傳令官一聲鑼響,這場比賽落下帷幕。

眾人望著台上兩個人手裡的紅綢驚呼道:“居然是個平局!”

張衝憑借這一戰引起了那些突厥貴族的注意,雖未如願成為哆吉的近侍,卻也被他收入麾下留用。

是夜,王子府內宅中。

月姬身著一襲寶石藍的曳地長裙靠坐在院中葡萄架下的軟榻上,閉目聆聽一首來自西域古國的樂曲。

樂聲漸止,她緩緩抬眸望向院中撫琴的女子,淺褐色的美眸中已隱隱泛起了淚光。

“阿芫,你的琴彈得很好,模樣也生得美,頭腦也很聰明,當個小小樂姬可真是委屈了你。”

玉珠放下琴緩緩行至她身側,態度恭順道:“夫人謬讚,我隻不過是會些不入流的小把戲,若論容貌氣度更是不及夫人萬一。”

月姬的目光掃過她麵頰上的那塊紅色胎記,眼底露出幾絲惋惜之色,隨即又搖了搖頭笑道:“不說這個了,昨日我按照你的話說了,今日殿下回府後果然十分高興,還賞賜了許多中原來的綢緞珠寶。這件事你做得很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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