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玉珠頓了頓又道:“不過,很可惜,殿下似乎對你那情郎還有些誤會,暫時還沒有將他放到身邊,倒叫你失望了。”
玉珠麵頰微熱,沒有同她做過多的解釋,隻是再次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很快便到了可汗壽辰之日,玉珠隨著哆吉王子府上的舞姬順利進入王庭。
突厥如今的可汗叫做頡裡,這位頡裡可汗已年過花甲,身邊除了正妻還有五個較為得寵的姬妾。
王後生的大王子患有咳疾,饒是天氣已經回暖仍穿著厚厚的皮袍。
其餘幾個王子倒都生得體型健壯,有老可汗年輕時候的風範,但其中最受看重的還要數七王子哆吉。
七王子得寵的原因不但因為他有位最受可汗寵愛的母親,更是因為他是可汗的幺子,是脾氣秉性與老可汗最像的老來子。
當然除了這些王子,在場的諸位突厥貴族中最受矚目的當屬坐在老可汗下首的左賢王辟哆。
如今這個辟哆不僅得到了老可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優待,更令人側目的是他的手中還握著突厥將近一半的軍政大權。
而他之所以如此受器重,還要從十年前的那場平城之戰說起。
平城之戰,頡裡領著他的七個兒子親自披掛上陣,與昭國的戚鏨戚將軍在邊境對峙了月餘,在一次兩軍對壘中被戚鏨的破雲箭一箭射中胸口。
若非這位左賢王領著後方那三萬兵馬及時救駕,老可汗早就殞命當場。
後來這位左賢王不僅救回了老可汗,還憑一人之力扭轉了整個戰局……
玉珠隱在一群身姿婀娜的舞姬中,暗中觀察著看台上那些把酒言歡的突厥人,仔細將他們的形象與一路上從朱先生口中得知的那些舊事關聯起來。
想得正入神時忽覺腰間彩綢一緊,被人往前拽了一把,險些跌出舞姬行列。
她定了定神站穩身形,抬眸望去,迎上一道不懷好意的男人目光。
她微微側身,腳踩著鼓點旋動裙擺,不動聲色將係在腰間的綢帶從那人手中抽出。
男人將視線從她身上收回,端起麵前的酒杯朝坐在對麵的七王子哆吉高高舉起。
“七弟,聽說前幾日你府上設了擂台挑選力士,獲勝的竟是個中原人。拉布托天生神力在我們突厥已是無人能及,想不到這個中原人竟比拉布托更厲害。”
哆吉也端起麵前的酒杯朝他微微勾唇道:“五哥說笑了,拉布托是父王親自挑選出來的突厥第一力士,那個中原人隻不過是投機取巧,勉強與拉布托打成平手罷了。”
五王子烏爾托聞言卻是挑眉笑道:“哦?是嗎?我可是聽說拉布托險些在他身上栽了跟頭。”
哆吉冷哼一聲攥緊了手裡的酒杯道:“五哥還真是消息靈通,不過那都是外麵的人誇大其詞罷了。我不過是挑選了幾個力士,五哥便如此上心。前些日子我可是聽說五哥花重金從民間召集了三百勇士,不知五哥意欲何為?”
烏爾托聞言“啪”的一聲將手裡的酒杯投擲回案上,寒聲道:“七弟這是何意?不妨當著父王和兄弟們的麵把話說清楚。”
在場的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