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容貌舉止、風華氣度,鳳姑覺得此生再難見到第二人。
沒有想到,兜兜轉轉,她竟會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女兒的生母。
難怪她在玉珠身上總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似曾相識之感。
要怪就怪嵇無涯那個該死的老東西,是他將玉珠帶到她這裡交給她撫養,還千叮嚀萬囑咐自己要好好待她。
他從前是個宮廷樂師,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才這樣囑咐她的。
鳳姑暗自咬牙,在心裡將嵇無涯罵了個狗血淋頭。
若是早知道內情,就是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讓公主的女兒喚自己阿娘。
紅藥等人聽說了玉珠的身份,也都呆愣了好半晌,連帶著看她的目光都與往昔不同。
那眼神就像是白芍餓了一個晚上一早起來看到一籠剛出鍋的冒著騰騰熱氣的香餑餑。
姐妹幾個神色各異,其中要屬翠縷的腦瓜子轉得最快。
她轉著眼珠來到一臉戰戰兢兢的鳳姑身邊同她耳語道:“阿芫的娘親可是公主,那她的舅舅豈不就是當今聖上?抱緊阿芫這條大腿,您往後可不就能吊打對麵的那個春娘?”
鳳姑聽罷覺得她的這個想法真可謂是既大膽又刺激,撫了撫怦怦跳個不停的胸口,用力壓下想要上揚的嘴角,朝外頭偷偷扒著門縫的阿肆道:“看什麼看,小兔崽子,還不快去將至味居的大師傅請過來。”
不過玉珠也沒有打算久留,畢竟他們此行回來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很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稟報,說是自戚將軍入京麵聖以後,便沒了消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什麼地方,他的名字似乎也成了皇帝麵前的一個忌諱。
既然打探不到消息,蕭琬便決定不再兜圈子,直接去皇宮找她那位皇兄要人。
宣平帝最近頭疾頻發,禦醫請完脈,佝僂著腰戰戰兢兢從神龍殿退出,迎麵正巧碰上曹貴妃懷裡抱著隻白毛獅子犬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陛下的頭疾可好些了?”
她一麵抬手輕輕撫著懷裡的犬,一麵關切地問道。
禦醫一五一十交代了皇帝的病情,正說著忽聽得裡頭一陣類似於碗盞碎裂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又有兩個宮人捧著碎瓷片垂著頭退出來。
她微微蹙眉,將手裡的犬交給身側的宮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退下,自己提了華麗繁複的宮裝裙擺邁入殿中。
“陛下,您可好些了?”
她的聲音嬌媚婉轉,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宣平帝抬眸望向一臉關切的愛妃,方才因了那碗苦得令人作嘔的藥劑生出的幾絲躁鬱也被撫平了幾分,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曹妙雲掩口輕笑,熟門熟路地走到他身側,伸出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替他一下一下揉捏著額角。
“陛下近來為國事操勞,頗為辛苦,是否要傳那孩子來為陛下撫琴?”
宣平帝聞言睜開了眼,輕輕舒出一口氣道:“太後的車駕這兩日就要抵達,宮中的規矩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