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儘己所能地努力思考以及儘量安置了……
隻是,很多事情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也沒必要四處張揚。
宇智波帶土並不知道眼前的少女轉念間居然想了這麼多事情,他隻是關注到了另外一件事——
“你的手,怎麼回事?”
宇智波帶子:“……”阿飛先生這人……好像和佩恩老板有點默契哎……這個問話方式都是差不多的。她一邊無語一邊舉起了自己的雙手——以手背對著對方的姿態,“阿飛先生你是在說指甲油嗎?”
“……誰幫你選的?”
“佩恩老板來著,他說橘色很適合我。”宇智波帶子老實回答說道。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氣氛有點壓抑……
“……”戴著麵具的男人於越加壓抑的氣氛中沉聲問道,“然後你就塗了?”
“額……然後迪達拉前輩就帶我去領指甲油了,不看不知道,一看還挺驚人的,光是橘色就有好幾個呢,一番挑選後才選擇了這個。啊,對了,是迪達拉前輩幫我塗的,他技術就挺好的,明明是男性來著。本來他還想幫我塗腳來著,不過我拒絕了,雖然我自己來技術肯定很一般,但是說到底……”
“去掉。”
他以一句話簡單粗暴地打斷了她的所有廢話。
“……啊?”宇智波帶子愣了下後,下意識問道,“什麼?”
“去掉。”
“可是……”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三遍。”宇智波帶土壓低聲音,“否則,帶子,你很清楚後果的吧?”
宇智波帶子:“……”所以他這又是發什麼神經啊!!!
……啊。
……不會吧?
這人要不要這麼幼稚啊?
在剛剛的那一刻,她突然就想起了對方過去堅持要讓自己戴上的那根紅色綢帶,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在拿“養寵物”的態度對待她,似乎直到如今都不願意變更。
這也就是說……
佩恩老板幫她選指甲油顏色以及迪達拉前輩幫她塗抹指甲油的行為……
在他看來簡直宛若外人給自己的貓買了新的項圈、頭飾和小衣服,而且在沒得到他允許的情況下就擅自穿戴了,簡直豈有此理。
……這心理是不是多少有點扭曲了?
可為什麼她就這麼明白啊……
所以難道她也很扭曲嗎?
救命!!!
真是完全不想懂這家夥!
“怎麼?”宇智波帶土見她沒反應,頓時冷笑了聲,“不舍得?”
“……你看起來似乎想要剁掉我的手指頭呢。”宇智波帶子小聲吐槽了句,而後,她轉過身找到和指甲油一並領取的卸甲油——迪達拉前輩說比起補塗不如卸掉重塗,反正組織的指甲油和卸甲油都很好,不會傷害指甲什麼的……她是不太懂這些啦,不過既然前輩這樣說那她就順帶拿了。
她手持著東西重新坐在了桌邊,目光直視著對方,開口說道:“阿飛先生,雖然之前也說過,但我此刻重申——你雖然對我有救命之恩,但我並不是你的所有物。所以,你這突如其來的火氣就很沒道理。”
他愣了下後,哼了聲:“……那你為什麼又要照做呢?”
“因為我很重視阿飛先生你,希望能和你搞好關係以及一直保持友好關係。”宇智波帶子神色認真地回答說道,“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願意妥協。不過,妥協歸妥協,理由和道理我還是要說清楚的,以免你誤解。我永遠都是屬於我自己的,不會屬於任何人。”
“……”
“……你這眼神就好像我是什麼沒良心的不孝女。”宇智波帶子沒忍住再次吐槽說道,但就算父母給予了子女生命,也不能說子女就是他們的所有物吧?所有人都生而自由,既然擁有了獨立的生命,那當然就不再屬於任何人。
宇智波帶土慢吞吞地說道:“所以你為什麼不喊我一聲‘爸爸’。”
雖然聽自己喊自己爸爸有點奇怪,但她如若敢喊,他又有什麼不敢應的?
“……喂!”她沒好氣地說道,“彆隨意占我便宜啦!”而後她又說道,“如果阿飛先生你一定要這樣做,那至少應該公平點。”
“哦?”
“雖然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給你,但看在你救了我以及我覺得很親近的份上,給你一部分還是可以的。但相對的,你也要拿自己的一部分來換!”
宇智波帶子說的不甚明了,事實上她自己也有點懵,但是,意會!嗯,意會!她覺得自己是個很公平的人,所以,也要求得到公平的待遇。
“白日做夢。”宇智波帶土抬起手一把捏住某人的腦袋,手指微微用力,臉孔猛地湊近,“是什麼給了你居然能與我平起平坐的錯覺?”一隻貓不聽話也就算了,居然還想過度地朝主人索要,看來真的是出去一趟玩野了。
“啊對對對。”宇智波帶子完全不帶怕地抬起手拍開某些人的手,“那你也就彆想太多了。”
“……”
“不許發火,否則我就和你吵架;不許動手,否則我立即就走。”宇智波帶子快速說道。
“……”
“所以,來,吃點東西,”她好脾氣地將桌上的紅豆糕推了過去,“喝點茶。”又為他倒了杯水,“咱們好好聊聊天嘛,阿飛先生,畢竟也有段日子不見了,我還是挺想你的。”
“……”他簡直想用這些東西糊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