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冷哼了聲,不換問什麼?純屬浪費他時間。
“對了,迪達拉前輩。”宇智波帶子開口說道,“我明天就要跟著鬼鮫前輩鼬前輩他們一起出發了,你們呢?”
“那麼快?!”
“嗯嗯。”
“切……”金發少年不滿地撇了撇嘴,方才開口說道,“蠍旦那修補傀儡還需要一點時間,所以我們應該會再停留幾天吧。”
“這樣啊……原以為是我給你們送彆,結果剛好相反麼……”
“那明天我和蠍旦那會送你的嗯。”
“我不去。”
“……蠍旦那,你這樣也太沒有同伴愛了嗯!”
“……”你確定我們有這玩意?
坐在二人間的少女聽著二人的對話聲,又看著不遠處激烈的打鬥,不自覺笑彎了眼睛,怎麼說呢……
就有種“啊~真是祥和呢~”的感覺。
……嗯,難道說,她已經默認這就是曉組織的日常了嗎?
“嘖。”迪達拉切了一聲,“宇智波鼬那家夥,還是那麼強嗯。”
“鼬前輩……”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確實挺強的。”
“沒有動真格,沒什麼意思。”蠍已經多少有些失去興致,作為傀儡師,路過戰場看兩眼是最基本的操守,說不定就撿到合適的材料了呢?
現在這場麵顯然沒什麼材料可以撿,所以他就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了。
“畢竟這裡是總部,”宇智波帶子回答說道,“且不說組織禁止傷害同伴的規則,萬一對建築造成損毀,可是要賠錢受罰的。”
“帶子醬,”金發少年抬起一隻手勾住黑發少女的肩頭,笑著側頭問道,“那你覺得你和宇智波鼬那家夥打起來,誰會贏?”
蠍聞言,也有些在意地看向身旁的少女。
“額……”宇智波帶子眨了眨眼,“我不確定,畢竟鼬前輩沒有動真格的,不是嗎?”不過說句實話……如若實力可以靠直覺判斷,那麼至今為止,能夠給她帶來威脅感的,也隻有阿飛先生和佩恩老板了。
鼬前輩……
確實很厲害,但是,給她帶來的威脅感也的確不如何強烈。
但是,她還不至於傻到將這話說出口。
“唔……”金發少年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不然我們下次一起偷襲他吧!找個在外麵的時候嗯!”
“……前輩你想被開除嗎?”
“那我們戴麵具?”
“……你覺得鼬前輩分辨不出我們的查克拉嗎?”
“那找點什麼可以屏蔽或改變查克拉的道具?”
“那戰鬥風格也不會變吧……前輩你一旦露出自己的手拿出自己的黏土……誰會認不出你呢?”
“……”迪達拉認真沉吟。
就在宇智波帶子覺得他放棄了的時候,他驀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抬起頭說道——
“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我們乾脆把他打死吧嗯。”
宇智波帶子:“……”喂!!!比起這個難道不是放棄這個餿主意更容易嗎?!
蠍:“……”你們倆當著我的麵大聲密謀殺害組織成員真的好嗎?哼,除非你們事後將宇智波鼬的屍體送給我,否則,彆想我替你們保密。
……今日的曉組織,依舊是這樣和平友好。
蠍和迪達拉又呆了一會兒後,就被工作人員請走了,說是佩恩老板邀他們前去有事相商。老板有事,那肯定是不得不去的。
他們離去後不久,訓練場上的切磋最終以宇智波鼬略勝一籌而告終。
他吐出一口熱氣,眼眸由紅色變回黑色,並且熟悉地感覺到了一絲疼痛。這種疼痛感從很久以前就有了,他非常清楚,這是因為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大約開得有些過於早了,早到當時的身體和查克拉都無法承擔……以至於,軀體從那一刻開始了崩毀的過程。
也就是傳說中的“血繼病”。
如若說天才與瘋子隻有一線之隔,那麼,強大與毀滅大約也隻有一線之隔。
以多種方法嘗試治療無果後,他眼睛的狀況每日愈下,如今隻是偶爾視物會有些模糊,將來大約會經常模糊一直模糊直至……
徹底失明。
與此同時,身體的其餘部位大約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譬如說,他時常會覺得臟器隱隱作疼。好在他是忍者,忍耐這種痛楚並不是什麼問題。
而且這也確實沒什麼,他原本也沒想長長久久地活下去,隻要能夠堅持到他認真等待的那一天,在此之前,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燃燒己身。讓所有人為之忌憚,以及,為那理想中的未來鋪下道路。
少年心中閃過無數念頭,麵上卻是依舊沒什麼表情,隻是隨手拍了拍曉袍上的塵土,走到盤腿坐在地上不住喘著氣的高個男人麵前,朝他伸出了一隻手。
乾柿鬼鮫咧開嘴笑了,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借著這一拉之力站起身來,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笑著說道:“真是一如既往地毫不留情又格外漂亮的攻勢呢,鼬桑。”